裴清沒說話,隻是看著穆庭川,心裏卻想操辦訂婚宴的事情你一概都不管,可是取消的事情你卻這麼上心,難道你就這麼急著跟我分開?
抿了抿唇,裴清站起身,從立在一邊的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再拿出兩個杯子,倒了一點紅酒,然後端著酒杯走到穆庭川麵前,遞給他一隻酒杯,“既然都已經分手了,那就最後陪我喝一杯吧,就算是對這些年的一個終結。”
穆庭川接過酒杯,和裴清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道:“好,祝你以後找到真正愛你的男人。”
他仰頭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也因此錯過了裴清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
喝完酒,裴清就來開了穆庭川的房間,韓瑜正等待外麵,見裴清出來問道:“怎麼樣?下藥了嗎?”
裴清點頭,“嗯。”
韓瑜笑了笑,拍了拍裴清的肩膀,“爭取一次懷上,我可盼著大孫子好久了呢。”
裴清臉紅的點點頭。
穆庭川沒想到和裴清分手的事情竟然解決的這麼快,他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好像一直壓在身上的重擔突然間沒了,他還有些不適應。
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好呢?穆庭川發現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還沒有做好準備怎麼把秦晚風搶回來。
在房間裏呆了一會兒,穆庭川突然覺得有點燥熱,他扯了扯襯衫的領子,卻發現還是熱,額頭不停的往外冒汗,他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屋子裏應該沒有這麼熱的啊,而且這種熱度好像是身體裏散發出來的,跟屋子裏的溫度沒有關係。
咽了一口唾沫,穆庭川站起身,卻覺得大腦一陣眩暈,身子晃了晃又重新坐在了床上,雙眼變得朦朧迷離,他看到有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那個人走到他麵前,微涼的指尖撫摸著他的臉,燥熱難耐的身體幾乎是本能的貼了上去,穆庭川抱住那個人,貪婪的想要汲取那一抹能緩解他體內燥熱的冰涼。
穆庭川抬起頭,他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秦晚風,直覺告訴他秦晚風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所以他搖了搖頭,眯起眼睛再看的時候,發現那張臉還是秦晚風。
熱度焚燒著他的理智,穆庭川喃喃著:“晚風……晚風……”
“秦晚風”繼續撫摸著穆庭川的臉,然後俯下身問道:“你想要我嗎?”
穆庭川不住的點頭,體內橫衝直撞的燥熱已經讓他快要忍受不了了。
“秦晚風”笑了笑,然後把身上的睡裙脫掉,低頭吻住了穆庭川的嘴唇。
纏綿過後,裴清靠在穆庭川的肩頭,她吻了吻穆庭川的臉頰,注視著睡夢中一臉滿足的男人,眼神陰森可怖,“穆庭川,你隻能是我的人,我寧可你恨我一輩子都和我互相折磨也不要你和秦晚風終成眷屬,我得不到的,秦晚風也休想得到。”
……………………
周日上午十點,楚詩雅的攝影展準時開始,因為這是她的首場個人攝影展,所以她非常重視,而且還專門邀請了媒體過來。
秦晚風也來參加攝影展,一打眼就看到了精心裝扮過的楚詩雅,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手工刺繡蕾絲長裙,頭發也盤了起來,妝容精致漂亮,秦晚風走過去笑道:“我的大美人,今天恭喜你啊。”
楚詩雅的笑了笑,往秦晚風身後看了看,“二哥沒跟你一起來嗎?”
秦晚風說:“他去美國參加一個國際直銷會,今天早上就坐飛機趕過去了。”
楚詩雅揶揄道:“那你不想他啊?”
秦晚風滿不在乎道:“我有什麼好想他的。”
楚詩雅湊近盯著秦晚風的眼睛,“真的不想?”
秦晚風被楚詩雅問的心裏發毛,避開她的目光說:“你問這個無不無聊。”
楚詩雅笑了笑,突然想起什麼,抓著秦晚風的手臂說:“對了,晚風,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我找到我在西藏遇見的真命天子了。”
“真的?”
楚詩雅點頭,“嗯,而且我也邀請他來參加今天的攝影展了,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秦晚風說:“好,那我先去參觀參觀,等他來了你再叫我。”
楚詩雅在展廳門口翹首以盼秦舒安的到來,胸腔的裏的心髒跳動的很快,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如此動心。
不一會兒,秦舒安就出現了,人來人往就屬他最顯眼,修長挺拔的身軀慢慢走近楚詩雅,她向來都不是一個在原地等待的人,所以立馬就迎了上去,把自己最得體的笑容展現給他,“你來啦。”
秦舒安點頭,他來的時候注意到了一同過來的媒體,沒想到楚詩雅的攝影展竟然辦的這麼大。
凝眸在楚詩雅身上逡巡了一圈,秦舒安稱讚道:“你今天很漂亮。”
楚詩雅抿了抿唇,在心裏想著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要不然她就白花那麼多心思打扮自己了,她對著秦舒安嫣然一笑,落落大方道:“謝謝,你今天也很帥。”
媒體扛著攝像機走了過來,秦舒安適時道:“那我先進去了。”
“好,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秦舒安走進展廳,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張張照片,單手摸著下巴欣賞了起來,看來楚詩雅還是一位才女,不僅長相漂亮,在攝影方麵的天賦也是極為不錯,連他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來這些照片有多高的藝術價值。
看著看著,秦舒安忽然注意到了一個人,腦子裏不由得響起秦舒雯前天說過的話,楚詩雅和秦晚風是非常要好的閨蜜,所以在這裏遇見她也就不足為奇了。
秦晚風也看到了秦舒安,剛開始還有些納悶他怎麼會在這裏,不過也沒有多想,反正慕名來攝影展的人多得是,秦舒安在這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她對秦舒安頷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秦舒安剛想說些什麼,展廳裏忽然起了很大的爭執聲,他和秦晚風同時轉頭看過去,隻見有五個二流子似的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