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想打我姐妹的主意?”
“沒別的意思,讓她幫我們照看生意,也是給她一條生路,兩全其美不好麼?”
“哼、反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你這話就不對,我碗裏還沒吃呢,哪來的鍋裏。要不先把你這碗裏的吃了。”說著就湊過去。柳如是急忙躲開,飛也似的逃跑,他隻好咽咽口水。
知府衙門的官員們拿出科舉考試的方案;具體科目有詩詞、詩賦、雜文、策論、五經、律令、書法等。被李斌嘁哩喀喳全砍掉,隻取策論、律令,增加《齊民要術》、《王禎?農書》和算學《幾何》圓周率等科學知識和農業知識,文章不限格式內容包括中華5000千年所有書籍。
並說:為官者應是地方百姓父母,連百姓幹什麼都不懂?怎麼管理好地方。取消詩賦、書法考試並不是它不好,而是為官者可以不用會詩賦、書法,懂的管民即可。術有專攻,一個人能力、精力有限,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就很不錯了。
把考試內容公布南方各省,然後就是出題,誰來出題?最後決定由兩位主考官為主,其他官員為輔,出幾套卷子,考試時任選一套。李斌則出了幾道文題,《土地》《女子的權利》等。
科考前幾天,南京城熱鬧非凡,所有客棧幾乎客滿,這次李斌沒有出錢,南方各省能讀書的人大都富裕子弟,這些小錢不在話下,都關心子弟有個好前途。
在進考場前的搜查是柳如是負責,結果卻查出幾百人帶有夾藏,這些人不許參加考試,被認為是品行不端,結果幾百名學子聯合抗議,紛紛跑到皇宮要求見李斌。提出這次新增加科目時間太短,無法溫習不得已才私帶文稿,要求讓他們參加考試。
李斌無奈出宮見他們,考試不合格是沒學好,作弊是人品有問題,但這次人數太多,確實新科目有些倉促,李斌問黃宗羲該如何處理?最後同學子們商議把名字記錄在案,重新考試,如有中者,三年內不得為地方主官。才平息了事端。
這次科考普遍分數較低,主要是因為學子們幾十年侵泡在八股文、四書五經中,對新增加的科目學習不夠,有的甚至連書都沒找到。卻有一人分數拉開距離,高分中榜,尤其對李斌所出的題目《女子的權利》一題,見解如同李斌的意思,黃宗羲都說此人同王爺說法相近。
引起李斌的好奇,特召見此人,一個穿著白色長袍俊俏的年輕後生,引起眾人的羨慕,李斌左看右看不像男人,猛敲龍椅厲聲喝道:“何許人也,為何喬裝打扮?”
來人作揖行禮道:“我乃姓寇,字白門,因世俗偏見唯有男子科舉,此次並未注明女子不能科考,心中不服才鬥膽女扮男裝科考,請王爺恕罪。”
寇白門秦淮八豔之一,風姿綽約,容貌治豔,崇禎年間嫁給保國公朱國弼,李自成攻陷北京城被殺,寇白門喬裝逃回南京,人稱“女俠”。
李斌知道不是穿越者心裏放下,寇白門從未見過,怎麼會說出我的意思?寇白門卻不依不饒說:“今科考已說高中者,任三品官員,可算話否?”
黃宗羲看看李斌說:“朝廷說話自然算數,可你有些觀點從何而來?憑白姑娘的經曆斷然不會悟出這番道理。”
“管得著嗎?我論題出處還要告訴你們嗎?隻要答的對就便了。”
“姑娘說的是,我們會適當安排寇官人的官位,請姑娘稍安勿躁。”
李斌回到後宮坤寧宮,見到柳如是就說:“柳姑娘知法犯法,營私舞弊,該當何罪?”
“王爺這是何意,我何來的罪?”
“寇白門高中榜首,其言與我同語,如不是你從中竄搡,暗中通風報信,想那寇白門也沒這本事。”
“啊、王爺果然明察秋毫,片言碎語便自妾身所為,小女子知罪了。”原來幾個姐妹聽說科考就不舒服,憑什麼你們男人可以考,我們女人就不行,偏要出出風頭,寇白門早已脫籍自由身,膽子又大,便自告奮勇讓柳如是探聽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