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過後李斌問嶽丈如何打算。朱員外說他已經賣掉所有家產,隻等與他們一起赴遼東。李斌知道靠他無論如何說服不了,隻有夫人他們唯一女兒才使他們下此決心。想起他們家人丁單薄,是不是夫人不容易懷孕的原因?
一路風餐露宿轉眼到了著名的天下第一關-山海關;因其北倚燕山,南連渤海,故得名山海關。李斌下馬攜夫人丫鬟,朱員外夫婦遊山海關城樓,看到“天下第一關”的匾額長五米,寬1.5米是明代書法家蕭顯所書,字為楷書,筆力蒼勁雄厚,與城樓風格渾然一體。
想起納蘭性德有首《山海關》詩:“紅紅磨墨來”掏出鵝毛筆寫下:
雄關阻塞戴靈鱉,控製盧龍勝百牢。
山界萬重橫翠黛,海當三麵湧銀濤。
哀茄帶月傳聲切,早燕迎秋度影高。
舊時六師開險出,待陪巡幸扈星旌。
朱員外誇道:“想不到賢婿文武全才,詩景相得益彰好啊,好。”夫人也暗暗點頭,認可此詩。李斌想廢話這是大師、名人寫的,不好行嗎。
正是寒冬臘月,一過山海關北風刮著鵝毛大雪呼嘯而來;明朝所遭遇的是“小冰河期”,冬天非常寒冷,是一千年來最冷的。北方的酷寒使降雨區南移,導致了明朝全國各地北旱南澇幾乎連年遭災,這也是明王朝國力削弱以致滅亡的原因之一。
李斌本來是南方人,陰差陽錯變成東北種,身體變不過來,人病如山倒,發燒四十度昏迷不醒,急壞了夫人叫軍醫來看,灌藥不進毫無辦法,又不能停下躺在馬車裏,李斌有時清醒有時糊塗,清醒時嘴裏喊著“酒、酒。”
眾人不知道什麼意思?春桃說:“你就是老九”還是夫人心有靈犀認為是喝的酒,病成這樣怎麼能喝酒?不喝能幹什麼?紅紅說:“小爺是仙人,肯定是我們不知道的方法。”
“擦”幾個人異口同聲,丫鬟們脫掉李斌的衣服,留下夫人和紅紅輪流用酒擦李斌的身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李斌從昏迷中醒來。
李如鬆在遼陽總兵李成梁府邸,內堂前述說著這幾年小九李斌的種種奇異。內堂正麵牆上掛著一幅東北虎畫像栩栩如生,畫像下兩邊分別座著一男一女的老年人,女人前麵聽的淚流滿麵,中間聽的驚奇張大了嘴巴,後麵聽的喜笑顏開,開懷大笑。
李如鬆對著女人說:“娘、這還是不是我們家小九?”
李成梁夫人說:“是、娘親生的怎麼不是?”衝著坐在旁邊的男人說:“老家夥你說是不是?”
李成梁嘿嘿笑:“生小九的時候我挺忙,說不定你娘找的神仙配的種。”
“你個老東西死不要臉。”惹的堂下兩旁坐著七個後生哈哈大笑,正是李成梁的九子中的七個兒子。老四李如樟奉命到京城任錦衣衛提督,這也是萬曆禦人的手段。下來未到的就是躺在病榻的第九個兒子李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