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錯,不愧我冀州男兒,某家魏郡人,看你身形,將來定是個騎將!拿好文書,某家期待與你在軍中相見。”軍中之人,最喜強者,一聽豪言壯語,文書當即大笑,好感頓生間,還在寫好的軍牌下做了個標記,並期望道。
“軍中見!還請什長多多關照!”同投軍中,有人照應自然是好,當即呂羊接過自己手牌,便拱手相謝。
投軍點驗,或許對於別人募兵,隻要願意,一個登記便入營領軍袍,持戈從戎。
可薑家軍不同,不但要身家清白,更要身體強壯者。
拿到簡陋的軍牌,呂羊根據指示入營,隨著十數個應征者先是入軍帳,褪去衣袍檢查四肢是否正常,緊接著驗證五官、智力是否健全。
一切正常後,又入校場,測試體力、臂力、腕力,順帶著檢查是否有隱疾。
兩關一過,再對照證明身份的文書,基本上一個薑家軍新兵便誕生了。
當然如若願意,應征者還可以展示自身技藝,如武藝、馬術、文采等加分之能,著也是薑家軍募兵的特別之處,盡力不讓人才埋沒。
不過很奇怪,比之別人的賣力表現,鶴立雞群的呂羊卻低調的很,隻平穩通過體側便前往了最後的登記處,在哪裏他領取了屬於薑家軍普通士兵的軍牌。
軍牌木質,上麵刻著姓名、籍貫、入役時間、職務。
因為身高過八尺,乃天然的騎兵材料,更有點驗處標注關注,呂羊光榮的成為了新兵第一營一曲二屯二隊三什的最後一個兵。
“來新人了……”新兵還未招募齊,訓練並沒有展開,對於走入新環境的少年而言,每一個新麵孔出現都會激起一陣歡呼,當呂羊遮住帳門口的陽光之時,起哄聲立至。
“諸位都在,在下呂羊,冀州人,請多關照……”入得軍帳,環視十個形態各異者,呂羊倒也沒懼生,大聲招呼道。
可惜熱臉貼了冷屁股,呂羊的招呼並沒有得到什麼回應,畢竟都是陌生人,能在回望中一個點頭就不錯了。
最後還是見沒人理會,一個不合群,正把玩鐵韘的少年招呼道:“我們什終於到齊了,沒想到還遇到個同鄉。大個子過來,最後的位子是你的!”
“小哥也是冀州人?以後大家都是一口鍋裏攪馬勺的了,還請關照。”隨著指引上前,環視各忙各的青壯,呂羊放下新領的軍袍笑著問道。
“安平國人,高穀,不用客氣,不過關照談不上,三個月後是否還同軍都不知道。”對於呂羊的笑臉,自稱高穀者並不以未然,勉強笑笑。
此言一出,本還笑著的呂羊不免有些尷尬,當然著高穀也說的沒錯,薑家軍與別軍不同,新兵並不單獨使用,皆在訓練完後重新編入別軍混用,所想新兵訓練在一起,並不代表以後就在一軍。
“大個子,你可得把你著同鄉討好了,知道薑家軍中安平國出來的有誰嗎?跟著你著同鄉,說不定將來還能見著麒麟將軍哪!”隨著高穀桀驁的言語,一旁圍坐整理軍袍的少年有些看不慣,冷笑了一聲,是有嘲諷般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找事否!”話裏有話如此明顯,誰人聽不出來,當即高穀就如受驚的刺蝟般,炸了起來。
“找事又如何!怕你呀!早看你不順了,整天玩個鐵韘,就你弓馬嫻熟,一副不可一世樣子!”作為外鄉人,一點都不低調,無疑高穀的言行早讓同帳之人不舒服,還不等插話之人懟上,已有別人怒目。
“哼!仗著人多是吧!來呀!某家正無聊,有人要耍耍,再好不過!”都是少年心性,更何況還是習武之人,一言不合高穀似有立威之意。
“怕你不成!今天就看看你冀州人有多厲害,看打……”都不是怕事之人,更何況眾目睽睽,一人懟一句中,拳腳就來了。
拳腳來往,生事之人倒也幹脆,並沒有以多欺少,對於想幫忙的同伴都給予了製止。至於呂羊,本想勸解,卻被個年紀略長之人拉走了。
不但把呂羊拉走,此人還招呼著沒插手者躲的遠遠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位大哥,怎麼不上前勸勸,還讓他們打起來了,在軍中生事會挨軍棍的。”被人拉著奪得遠遠的,呂羊疑惑的看著有些兵痞相者問道。
“呂羊是吧!某家王生,十七歲入太原軍,當兵七年,著軍中爭鬥看得太多了,不讓他們打個通透,誰也不服誰,上了戰場會壞事的。沒事,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後生,一架下來,說不定關係還近了。那個高穀,安平國人,與我同時入軍,高傲的很,兩日了,誰都不搭理。知道原因嗎?”麵對呂羊的疑惑,那帶頭看熱鬧的王生笑著言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