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國都乃一國之本,國之根基,更何況眼下朝廷多亂,國都乃民心所在,豈是能輕言更改!”本來就在同一戰線,更何況眼下關東義軍以起,董卓危難,太尉黃琬也不能讓此陰謀得逞,當即起身附和表明態度。
在聽到李儒提議移都長安時,董卓也是驚訝,故百官之反應,他也預料,不過他之決定,已經容不得別人反對,更何況已經分析,遷都還是百利之事,當即就怒道:“幹什麼!幹什麼!要造反否!難道李虎賁解讀童謠有誤,可老夫卻覺得,童謠之意,就如解讀之言,此乃上天給予我大漢的啟示!試問爾等可想過,為何我大漢自廢帝辨登基以來危亂不斷,不是這裏有亂民,就是那裏異族入侵。老夫還百思不得解,如今聽著童謠方才知曉,這是洛陽氣數已盡。我大漢是要重新入長安方能安!老夫為輔政之臣,既定上天指令,便不能坐視。老夫決定了,順應天意。我大漢遷都長安!”
對於權傾朝野的董卓而言,如今他的話語無異於聖旨。可遷都之事非普通之事,關乎國運,怎能輕言,身在其位,出於職責,三公最後一人司空荀爽還是出來了,不過卻很委婉:“董公,我大漢建都洛陽以一百六十多年,如今突然提及要移到長安,不說長安之宮廷早以荒廢,就說各府衙政務,方方麵麵恐怕沒個數年變更無法適應,此事是否可從長計議。”
“荀司空之言,老夫何嚐不知,不過這是上天的啟示,我等為臣者,怎能枉顧大漢社稷。為了我大漢的百年基業,老夫不得不慎重,更何況,長安本就是我大漢舊都,曾興盛一時,如今天子移居,皆是定能恢複我大漢昔日榮光。司空無需多言!”對著楊彪、黃琬,董卓可以無所顧忌的斥駁,但見三公最長者荀爽,他卻有顧及,好言以對。
當然不止今日,在朝中眾大儒,除了蔡邕,能讓董卓如此和顏的就隻剩荀爽了,其中不止才學,更因怕招災,天下誰不知薑麒正妻便出至荀家,著就是最大依仗。
“可相國不要忘了,這些年三輔之地常年遇襲,如果陛下突然移居長安,沒有函穀關之險,異族突然來襲該當如何!豈不是將陛下置於危難之中。”盡管董卓之言很是決絕,然楊彪卻不肯就此退縮,當即反駁道。
“胡言亂語!胡人剛被皇甫嵩打的大敗,再有我西涼十數萬大軍所在,區區羌胡能耐我大漢何,難道楊司徒是小看我董卓!”或許楊彪提及之事是事實,可董卓卻不承認,更何況手下兵強馬壯,他有這個底氣。
“楊司徒之言,並非危言,我大漢近數十年,無論是桓帝還是先帝在位期間,犯邊最多者便是涼州之羌胡,如今冒然遷都,實乃不明智之舉,琬也不建議!”別的事或許黃琬還能顧及董卓之威懾,可遷都事之大,定寫入史冊,他黃琬為三公,如若不表麵態度,可能成為曆史罪人,當即便旗幟鮮明的再次附和楊彪。
“住嘴!哼!遷都此乃上天預示,關乎我大漢運勢!豈是爾等能反對的。老夫有言,此事就定了!”好久沒有人敢如此激烈的反駁,董卓頓感大傷麵子,憤怒中殺機頓現。
“彪為三公,遷都如此大事,豈是兒戲,怎能說遷就遷,彪反對!!!”既然話已至此,哪怕董卓已經吹胡子瞪眼,楊彪卻不肯退讓,堅持己見道。
“哼!那好!你們兩個匹夫既然不識時務!著三公就別幹了!遷都之事就這樣定了,誰敢再反對,車裂!!!退朝……”談不攏,那就沒必要談了,更何況本就是武夫,董卓當即粗魯而武斷的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