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言月黑風高殺人夜,當漆黑的黑夜、肆掠的狂風、刺目的閃電,交會一處,殺戮隨即上演。
刀光劍影、鮮血殘肢,當驚叫聲劃破夜空,原本僻靜中透著清雅的草廬,在火把的光臨下,毀於一旦。
“殺!!殺光說有人,雞犬不留!”
當鮮紅的血液印紅雙目,人皆化作野獸,眼下唯有殺戮方能釋放所有暴戾。
“就你!!”
不過可惜,口中喊著豪言壯語,然實力卻差了一大截,當好是指揮者驚叫之時,一把疾馳而來的利劍,正中齊胸,寶劍來勢太快,餘力連帶著將之釘於木柱之上。
“老典守住回廊、成兒去幫你父親,其餘交給某家!!”
許久沒有殺人,當擲出寶劍,一擊斃命之時,久違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薑麒身體,哪怕修心養性許久,然嗜血的本性並未改變。
“諾!”“諾!”作為扈從、徒弟,血染全身的典韋、薑成早以習慣薑麒的命令,更可以說,方才他們還有些緊張,眼下當薑麒出現之後,一切都平穩了,哪怕負傷,然卻一點都不在意。
“殺了他!”隨著越來越密集的閃電、已然燃起的草廬,掩麵黑衣的刺客們看清了剛說話之人。
很顯然隻披一件道袍略顯清瘦的薑麒,比之如魔、如虎的壯漢典韋、薑成,他明顯是個軟柿子,隨即兩把利劍直奪其麵門而去。
可惜人就是太相信自己看到的,軟柿子想捏,那也要你有這個能力。
麵對殺氣鋪麵的刺客,早習慣殺戮的薑麒自然沒有留手,更不知道什麼手下留情,當即輕點雙腳後發先至,當兩個刺客反應過來之時,原本手握的寶劍已然反轉刺入了自己身體。
他們到死都沒有明白,天下間還有人能瞬間劈斷自己手臂,奪劍殺人。
“噗!”拔劍橫切,當兩道鮮血染紅青石之時,又是兩顆漆黑的人頭,拋入空中。
“死開、死開!”雙戟揮動,斷肢飛舞,當虎嘯聲伴著驚雷劃破夜空,生命變得廉價。
“砰砰砰!!”銅棍翻飛、水潑不進,雖然喊殺聲略顯幼嫩,然敲擊骨肉之音,卻未有半點遲疑。
“嘿!哈!”繯首刀揮舞、鮮血彌漫,哪怕腿腳不便、氣喘籲籲,然當年第一家兵也非虛傳,眼下悍不畏死的叫殺,絕非區區刺客能奈何。
以四對百,遊刃有餘,看是笑話,然卻真實存在。那原本好是勝券在握一方,直到此刻方才明白遇到了麻煩,此趟差事,可不是來遊山玩水。
可他們不甘心,又或者說殺紅了眼,不甘就此失敗,都是驕傲的亡命徒,誰手裏沒有人命,怎會就此退縮。在鮮血的點綴中,前赴後繼。
不過也有聰明之人很快發現,己方人多,場地卻有限,哪怕圍攻,也最多三四個人對上一個,其餘人根本湊不上去幫忙。
隨即真正的危機發生了。哪怕再能打,畢竟薑麒主仆不過四人,難免出現紕漏,後院遇襲。
隨著同伴的慘死,獸性占據一切理性。就如入院之初的要求,雞犬不留。麵對還未波及之所,自然是踢開房門、尋蹤覓影。燒殺搶掠,才是當下唯一的理念。
“啊!!”隻是善惡終有報,眼下的報應就是來的太快了點。當不速之客踢翻油燈,想要扔出火折子之時,一支弩箭突至,入肉三分。
或許慶幸,此箭雖然來得突然,卻有偏差並未傷及要害。然疼痛卻一點都不少。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