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見到許承此模樣,一旁在此守候的人感想如何。
最後還是受不了折磨的薑霞,開口道:“太醫,伯孝如何了??”
被人打擾,許承卻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再次切脈後,方才睜開了久眯的雙眼。
睜眼看著十多道期待的目光,撚須又半響,許承著才示意眾人卻別處相告。
隨著許承來到與臥房相連的外廳,期待的聲音著才響起:“諸位要有心理準備,君侯之脈很亂,近段時間恐怕都要臥床休息了。”
“那我兒會有生命危險嗎?”對於許承的回答,顯然不太相信的薑母,趕緊追問道。
“夫人放心,雖然病情嚴重,然君侯身體強健,暫時無礙,待老夫開出藥方後,慢慢調理會好起來的。”許承左右看看後,安慰道。
“那許大人,為何伯孝如今還昏睡哪?”思維還算清醒的薑群疑問道。
“從薑君侯的脈象看,應該是積勞成疾加感染風寒而為,此病來的急去的慢,如今隻有待服兩劑藥後,再看情況。”許承緩緩講道。
“那有勞先生了,待伯孝醒來,我薑家上下定感謝,先生大恩。”盡管覺得許承可能沒有說實話,但薑群還是隨後一禮道。
“君侯放心,易陽侯為國如此,務說陛下讓下官盡心醫治,就是任何醫者也不會看到病患痛苦的。待老夫回宮後再與其餘太醫商討,看有無更好的醫治方法。”麵對薑群的行禮,雖然如今薑家已然失勢,但許承還是恭敬的還禮道。
隨後許承也不囉嗦,來到案前邊奮筆直書,很快一劑藥方便出現在了白絹之上。
見到藥方出來,剛還扶著母親的薑麟趕緊上前接過,殷勤的拿過方子招呼著去抓藥,並送許承出府。
待太醫確診而去,薑麒又躺著沒有知覺,屋中還留著之人也先後出屋,各自說話去了。慢慢的也接受了薑麒重病的事實。
不說三三兩兩各自說話的族人,熱情的引導許承走過兩個回廊後,今天出奇冷靜的薑麟見左右無人,出人意料的攔住了許承道:“許大人,上次洛兒出生就多虧了你,大人對薑家的恩情,憐兒深記,然今日大人為何要隱瞞哥哥病情。”
對於薑麟大小姐之身相送,許承先以感覺好奇,此刻對於薑麟動作、言語,許承不免有些尷尬:“小姐何意?老夫為何要隱瞞易陽侯病情。”
“先生,或許不知,我家哥哥也粗懂醫術,憐兒以跟著學習許久,前些日子在軍中也是醫工,哥哥病情如何,憐兒知道一些。”對於許承閃爍,薑麟更加確定道。
“既然小姐都知道了,何必多問。”見薑麟不像詐他,許承沉默片刻歎息了一聲。
“大人是太醫令,宮中太醫之首,從醫多年,在大漢可謂執牛耳者,憐兒才疏學淺,故想大人明言。”薑麟聽許承鬆口,趕緊追問道。
“好吧…那老夫便不滿小姐了,小姐應該給君侯切過脈,方才老夫反複檢查,君侯脈搏氣若遊絲,有逆行之像,此雖非絕脈,然卻是病危之像。”許承淺行兩步,沉聲道。
“如此嚴重,還有救否?”一聽病危,薑麟不敬激動的問道。
“小姐要有準備,君侯之病很是嚴重,或許有折之像。但小姐知道君侯從小習武,身體易於常人,雖然病重,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救治可能,就如方才所言,先服兩劑藥再觀測。”許承實言道。
“那請先生費心了,哥哥之病就煩勞先生了。”聽許承語氣沒有隱瞞,薑麟趕緊一禮道。
“小姐客氣了,明日老夫再來複診。小姐不用再送了,老夫還要回宮複旨。”能說的全都說了,許承還禮道。
隨著許承慢慢消失於回廊盡頭,收回眼神的薑麟竟沒有了方才的緊張,哪怕是知道了兄長病重的噩耗。隨後更是,讓人意外的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可惜,著笑容沒有出現許久,待薑麟回屋的路上聽到幾句竊竊之言後,一股憤怒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