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陛下近日好像詢問過蹇黃門宮中宿衛的事情。”張讓已經猜出了趙忠的意思,頜首道。
“趙常侍是說,陛下已經開始忌憚薑麒了?”段珪也不是笨人當即問道。
“當然,諸位不會以為,這些個月催促薑麒決戰的聖旨,都是我們的功勞吧。要知道,薑麒如今手握的全是帝國的精銳,不止如此,在西河,那裏可是還有數萬聽詔不聽宣的大軍呀。換做是誰能放心如此的將軍。”趙忠接著道。
“而且薑麒又是山東貴族出身,如今天下不穩,哪怕他沒有反叛之心,陛下也不會如以往般放心的。”大悟的孫璋也笑著附和道。
“不但是陛下,恐怕有此捷報,何進也急了吧。”聽著幾人言語,也豁然開朗的宋典也笑道。
“聽說董太後,前些日子提過薑麒的長女吧。”郭勝也出言道。
“小公子協從小便被太後帶大,而且陛下也喜歡小公子朝堂皆知,如今太後想為協公子拉靠山也無可厚非。不過想想此時好像適得其反了。”作為大長秋趙忠自然也知道此事,當即笑道。
“看來我們是多慮了,此捷報恐怕會變成薑麒的催命符的。”張恭也湊熱鬧般的說道。
“不過著隻是猜測,哪怕陛下有忌憚之心,但薑麒最多也就還朝為官,到時三公九卿之位少不了他,要是曆練兩年,等他坐穩了位置,那也是我們的勁敵呀。”並沒有那麼樂觀的畢嵐潑冷水道。
“不錯。以此功如若不想法將之扳倒,等薑麒羽翼豐滿時,我等與何進聯手,恐怕也不一定是其對手,畢竟著薑家是世家,又是六國貴胄有威望,聽說他與袁家走的還近,不好辦呀。”段珪冷靜後也說道。
“趙兄,上次讓你老家人打聽的事情如何了。”見剛剛熱鬧的眾人說完了,張讓再次說道。
“著事還真不好辦,咱家派親信尋訪半年餘才出現了些許端倪。”趙忠環視了眾好奇的同僚,最後才得意洋洋的說道。
“張常侍,二位說的是何事。”孫璋急不可耐的為大家問出了二人的啞謎。
“是薑麒的身世,諸位該知道,薑麒其實是薑家的外子,並不是洛陽人。著便是當初為何在賜其爵位的時候,咱家建議陛下將其封地放在了趙國郡。”張讓解釋道。
“難道還有隱情??”張恭迷糊道。
“是的,尋訪許久,終於明白了薑麒的過往,原來薑麒根本沒有在邯鄲落下戶籍,而其緣由……”在眾人的期待中,趙忠講出了探聽到的一切。
“原來薑麒還有此過往,如若被禦史知道了,彈劾奏本恐怕早送到陛下手裏了。那時陛下就是再顧及,也不會將之輕饒的。”聽完趙忠的講述,段珪喜上眉梢道。
“區區如此,恐怕也不能至其死罪,特別是在著風口上。”相對冷靜的張讓,製止了躍躍欲試的幾人道。
“張常侍何意?”段珪不解道。
“捧的越高,死的越快,如今我們不如讓其成為眾矢之的,然後再群起而攻之,讓其一下永不翻身!”張讓狠毒的一眯眼睛道。
“張兄是說,捧殺!!”與張讓惺惺相惜的趙忠,當即呼應道。
“不錯,我等馬上給陛下承上捷報,而且大力為其討要封賞,之後再找契機一下將之擊垮!”張讓頜首回應道。
“哈哈哈……張常侍高見!”明白其意,其餘常侍皆起身拜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