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素有百兵之王的美譽,乃戰場武將最常用之兵器,天下武人練槍者何止千萬,各家槍術、招數也層出不窮,偶爾有些招式相同也並不奇怪。
不過隨著二人你來我往的交鋒,薑麒眉頭卻是越來越緊了,隻見戰圈中的二人隨著招式的不斷變化,很快交戰雙方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壓力,也不再藏著掖著紛紛拿出了看家本領,也便是因此薑麒才確認了李丹剛剛的那招‘鳳凰抬頭’並不非偶然而使之。
作為道家弟子薑麒自然知道道家講究的是陰陽調和、剛柔並濟,故所學的百鳥朝鳳槍便是一門攻守並濟的功夫,所有招式中主以攔、圈、撥、拿為防禦之法,以勁力化解敵方招式,後以挑、紮、點為攻擊之法擒敵為先。
而此刻眼前的李丹麵對太史慈毒辣的中平槍淩厲攻勢,便充分體現出他道家的傳承,雖然武藝上有些敵不過太史慈,但那每一招防禦之術卻使得極好,哪怕是麵對太史慈咄咄逼人的攻勢也未能讓他手忙腳亂。
並在這些防禦之術中,薑麒清晰的發現其中最少三成與自己所學的槍術相同,另有四成招式有百鳥朝鳳槍的蹤影,如若說一兩招是巧合,但這過多的相識便說不過去了。
眼見於此薑麒也再坐不住了,也不顧及那些正如癡如醉行賞兩名高手對決的士卒們感受,當太史慈揮出的長槍再次被李丹靈巧的避開後,薑麒起身大喝道:“三哥停手、、、、、”
聽到薑麒命令,原本正準備回槍再刺的太史慈趕緊一個旋櫻掃開李丹跳出了戰團,雖然心中疑惑自家兄弟為何會讓自己在占優勢的情況下停手,但太史慈任毫不猶豫的停了下來,手握長槍短暫的調整氣息後方才轉身看向了薑麒。
麵對太史慈突然的停手,李丹頓時感到壓力一減,也不敢多想趕緊退出戰團大口的喘著粗氣,方才雖然與太史慈不過六七十招的交鋒,但此刻他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原本他以為這軍中猛將非張翼德將軍莫屬,自家能與之相鬥百個回合才敗北,應該便能和五虎將以外的將軍一戰。
可今日見到太史慈武藝,李丹才絕的自己錯的離譜,麵前這個猿臂蜂腰的太史將軍,他那毒辣而且靈活的槍法,恐怕就是對上自家父親也有一戰之力,如今李丹不禁再次感慨小看了天下之人,更小看了薑家軍的將領。
相比起兩名激戰正酣的武人輕鬆的退場,正一旁觀望叫好的士兵心頭可不好受,那感覺就好比大冬天的被潑了盆涼水一樣,激情瞬間便被冷卻,如若不是看到薑麒的身份擺在那裏沒有敢去質問,換做別人此刻可以已經被這些士卒的怨念撕了個稀碎。
不過薑麒這個使舵湧者並沒有自知之明,起身來到涼棚前朗聲道:“麒所見定方招式剛柔並濟、一招一式遊刃有餘武藝當出身名家,敢問定方師承何處”
正汗流浹背氣喘籲籲的李丹被薑麒這一問,倒是有些猜不出所以然了,不過他並沒有猶豫便出聲道:“將軍妙湛了,丹並為拜過師傅,一身所學皆隨家父而得”
薑麒心中一驚不由自主的道:“令尊可是晉陽李彥、李仲烈”
“啊、、、將軍、、識得家父、、”薑麒這話一出倒是輪到李丹愣神了,在無比驚訝中吞吞吐吐的問道。
“四哥、、怎麼?認識、、”剛剛湊上來的張飛看到此情景好奇的打聽道,不但是張飛所有近旁的將領都充分的發揮了八卦的潛質,紛紛直起了耳朵想聽聽個中軼事。
薑麒倒也很配合的仰頭望天似回似狀的說道:“何止認識,以前在山中拜師時,師傅曾說過,我門的武藝出自師祖玉真子,當年師祖收過兩位義子傳授武藝,其中一人便是家師童雄付,遠翼的父親,另一人便是師叔李彥、李仲烈,未想今日到是遇到了師叔的傳人,而且師傅還說過當年師娘的胞妹還嫁給了師叔,這樣說來著李家師兄還是遠翼表兄哪”
“四哥確定、、這李定方真是同門師兄弟、、”張飛有些驚訝的長大了嘴,根本不太相信這比武還比出了一段師門淵源,不過當再次看到李丹手中長槍後隨即釋然,心中也想怪不得當初在與李丹過招之時自己能很輕鬆的克製住其招式,而且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今看來這李丹武藝還真是與自家幾個兄弟一脈相承。
聽到張飛的疑惑,薑麒雖然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但還是向著李丹問道:“定方可認識童淵、童雄付”
明顯還沒有從剛剛薑麒認識自家父親這件事情,帶來的震撼中恢複過來的李丹遲鈍了下,直直的看了薑麒半響才聽進方才的提問,不過著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才覺得童淵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在那裏聽說過,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