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又是同樣一句話,薑麒頭又開始暈了,這都什麼人啊,做好事還做出了個麻煩:“剛剛某家隻是路見不平而已,姑娘無需介懷,還是走吧。”,麵對請求薑麒再次搖頭婉拒道。
“秀兒隻知道是主人剛剛幫著秀兒入殮阿父,秀兒早以說明賣身葬父,既然主人剛剛已經幫了秀兒,那秀兒就是主人之下人了,如若主人強驅秀兒,那請主人賜秀兒一死,已成秀兒之誌。”秀兒一抹眼淚長拜於地仍然堅決的說道。
薑麒揉揉腦袋,今天他算是見識了當年孔大聖人說的,唯女子小人難養也,是如何有道理了:“你知道某家是做什麼的嗎?就敢如此相托。”
“剛剛主人打開包裹之時,秀兒已經看見裏麵的戎裝,主人應該是漢軍,不過就算主人是歹人,秀兒也會堅決跟隨,盡心侍奉主人。”秀兒任然伏地不起繼續回答道。
“哈哈,你個丫頭心思還挺細的。”聽到秀兒之言薑麒為之一動,他倒是沒想到就在剛剛打開包裹的一刹那,居然讓她看到了裏麵的衣服,而且還猜出額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某家就給你一次機會,如若猜出某家將去何處,那我就收下你了如何?”
“當真!”對於薑麒的許諾,秀兒不禁一喜抬起頭帶著些許期盼的看著他,生害怕他又改變主意。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薑麒喝了口剛剛小二端上來的熱茶肯定的說道。
秀兒得到肯定的答案,趕緊抬起頭上下打量著薑麒衣著以及一舉一動,片刻後緩緩說出自己想法:“主人衣著雖然簡單卻十分得體,定不是普通人家,滿身風塵應該出走了一段時間,而且主人一身好武藝也說明出身不凡,如若秀兒沒有猜錯主人應該是世家公子,但卻長年在外奔波,再見主人包裹中有戎裝,主人應該在軍中效命。”
隨著猜測,秀兒見薑麒任然穩坐並未置可否,不禁心中大喜,心想自己一定猜對了:“剛剛秀兒跪拜於地主人不為所動,看來主人在軍中應該有些地位,聽說這些時日平定太平道的征北軍正回鄉,既然主人說是要到哪裏去,秀兒猜主人應該是回洛陽。”
“你剛剛說征北軍將士都回鄉了,難道聽不出某家不是並州人士否。”麵對猜測,薑麒驚訝中目光有些不善的問道。
剛才聽到她的猜測,薑麒心中不禁高看這個女子一眼,既然她猜到了自己身份,應該就能說明她為什麼剛剛看不上這幾吊錢了。
“聽說征北軍統帥薑將軍手下有五虎將,其中有二人是河東之人,秀兒見主人武藝高強,方才猜測主人是這二位虎將坐下的將領,主人出現在此,該是同二位將軍一起到達的,如若胡言請主人恕罪、、、”看到薑麒突然變換神色,秀兒也不敢再賣弄,趕緊說出自己猜測的全部。
其實眼下秀兒如此說,皆因前兩天在官道上碰到一夥回鄉的漢軍施舍她們食物,聽口音和薑麒差不多,好奇就打聽了下,當時聽那人說是從洛陽過來的,故而有此猜測。說來也巧,她碰到的那人正是冀北人士,倒是和薑麒口音有些相似。
薑麒盯著地上的秀兒看了半響,見她確實不像有假,心中方才定下,自嘲自己長年的行軍神經都有些緊張了,動不動便猜疑起來,想來自己行蹤一直很小心,不可能被這小女子看出了。
不過如此聰慧的女子,倒是讓薑麒有些不放心,雖然她是個一個大孝之人,但女人太聰明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薑麒還發現麵前的女子生的一雙丹鳳眼,有些狐媚之相,今天著遇到也不知是緣還是孽。
既然有如此多的不確定,薑麒自然不會留一個禍害在自己身邊,哪怕她身世很可憐。思考中便有了決斷。
薑麒這一愣神,倒是讓跪爬在地上的秀兒滿臉憂傷,不停的埋怨著自己多什麼嘴,怎麼什麼都說出口。
不過這也不能怨她,情竇初開的她,剛才抬頭看到薑麒那帶著淺笑、刀削般輪廓分明的臉時,也像是表現、炫耀,那些話就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可她卻不知道,正是這些話改變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