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薑麒不禁滿意的點點頭,想來這些人還辦的挺周道了。
很快在那女孩的哭聲中逝者入殮完畢,接著在請示完薑麒後按照道士的羅盤指向,眾人抬著棺木拿著鋤頭朝官道東北方向一處山丘上走去。
按照那道士的意思,山後的緩坡是這方圓數裏風水最好的地方,至於是不是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一趟反正是將這幾個混混折騰慘了,等再次回來的時候,基本已經筋疲力盡了。
“爺、、都辦、辦妥了。”侯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喘著氣說道,這一頓折騰可是把整天好吃懶做的他累的不輕。
環眼看了看幾個痞子,薑麒根本不想搭理他們,隨手擺了擺說道:“恩、、、滾吧,以後再讓我看到爾等欺行霸市,當心狗頭不保。”
聽到薑麒幹脆的回答,哪怕是威脅之言,但幾人卻如聽一般,如解重負的趕緊逃出小店,生怕跑的晚了被找麻煩,不過怕什麼來什麼,幾人剛剛轉身跑了兩步就傳來的他們視為惡魔的聲音“等等!”。
這一聲可是把幾人嚇的差點摔倒,待穩定神情後怯怯的轉過頭,求乞的眼神看著薑麒,深怕有什麼噩耗傳來。
隨著幾人回首,薑麒指了指一旁還在抽泣的賣身葬父女子說道:“不將人帶走?”
“不敢、不敢,爺就不用耍小的了。”被薑麒一指侯傑嚇的一下跪倒在地上,剛剛薑麒的手段他可是親身體驗過的,眼下怎麼敢造次,倒是那女子聽到薑麒的話微弱的顫了一下。
“滾吧、、”薑麒冷笑一聲,他倒是沒有想讓他們將這女子帶走,隻不過想看看幾人是不是記吃不記打之人,如若他們真的帶走這女子,或許就沒有這麼輕鬆的離開了。
再次聽到薑麒讓他們‘滾’,幾人再不敢停留半分,招呼了下還在牆角麵壁思過的羅二虎,潑皮們撒丫子就朝著城中跑去,那速度怎一個快字了得。
直到這些流氓全都不見了蹤影,那些看熱鬧的人方才一個個走出街道,叫好聲、咒罵聲響起一片,看到這一幕薑麒不禁又搖了搖頭,此處百姓還真是膽小,才這樣的貨就把他們嚇的連門都不敢出了,以後還有什麼作為。
直到跑到城門下,剛剛狼狽的跑掉了鞋子都不敢撿的侯傑,又恢複了氣色一副憤憤的樣子,說道:“虎爺、這仇我們一定要報啊!”
“媽的,剛剛你個混賬怎麼嚇的都尿了,如今在此耍什麼威風!”聽到這報仇聲音,羅二虎就恨得咬牙切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侯傑原地轉了兩圈。
不過打人的他也沒有討到好,剛剛一時沒注意揮了受傷的手,著一打他自己也痛的一蹦三尺高。
不過正如侯傑說的,他怎麼會咽的下這口氣,剛剛在回城的路上羅二虎已經想好了,雖然自己打不過薑麒,但是這城中可是有上千駐軍,民不與官鬥,隻要朝廷出馬,還怕你個匹夫。
如今這河東有一支太平道殘軍,他隻要一上報那做督郵的亞父,方才遇到的是太平道人,那樣不但能報仇,說不定還能得兩個獎賞哪。
就在羅二虎算計薑麒之時,薑麒所在的小店外,已經圍滿了聽說有人施舍食物前來領取的難民。
店外一路逃難早已花光所有積蓄,個個餓的麵如菜色的難民,現如今看到有人施舍那無比珍貴的大米、白麵,無不痛哭流涕、感激之聲不絕於耳,他們中很多人都已經不記得上一頓吃到白米粥是什麼時候了。
至於薑麒這個恩主,此刻他卻有些煩惱,安坐食案的他手指間不停地旋轉著一個五銖錢。半響,隨著他將手中五銖錢仍入食案上小小的一堆錢幣中,方才收回望著店外的目光。
末了,對著一旁跪在地上不停抽提的女子道:“你還是將錢拿去吧,這可是我全部積蓄,雖然不多,但也夠過些日子了。”
“秀兒不要,剛剛主人已經買了秀兒,以後秀兒會好好伺候主人的。”自稱秀兒的女子倔強的低著頭堅決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