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前營來報說是天色太黑看不清楚,不過有一個十分厲害的漢軍,他身上穿的鎧甲十分精致,不是一般漢軍的鎧甲,應該是領軍大將才會穿著的!”
“什麼,難道是幽州援軍到了,這不可能,拓跋部落可是一直盯著,如若幽州有變不可能不通知的,難道?”
正在鮮卑頭人猜測間,一個被削掉一臂,穿著皮甲的百夫長,在兩個扈從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直接跪地哭訴道:“報、、、、頭人前營快撐不住了”。
“起來,你還是我達波部的百夫長嗎?看你那哭哭啼啼的樣子,真丟我族人的臉。”頭人看著麵前痛哭流涕的獨臂武士,氣的差點沒有一刀砍了他,隨即踢了他一腳後怒斥道:“現在戰況如何了”。
“頭人,這漢軍實在太厲害了,前營的勇士都抵不過了,五個百夫長就隻剩下奴才了、、、”
“什麼,敵人有多少?”頭人驚訝的問道,雖然他已經想過來者不善,可卻想不到如此厲害,著才短短一會兒居然能殺光他的百夫長。
“有兩個、、一個身高約七尺七使雙戟,奴才的手就是被他削掉的,另一個更不得了,身高約八尺用一根一丈長的木棍,每個上前的營中勇士不是被敲爛腦袋就是砸斷筋骨,如今死在他手上的勇士以超過百人了。”
“什麼、什麼,你說才兩個人?”聽完百夫長的話頭人差點沒有發瘋,有些不敢相信的追問道。
“頭人,這兩人真的、真的、太厲害了,我族勇士根本打不過,快走吧,不然就全完了!”百夫長聽著越來越近的砍殺聲,心神俱裂的喊道。
頭人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怕了失去方才的百夫長怒火衝天,舉起了手中彎刀咆哮著吼道:“你個混蛋,我達波部沒有你這種怕死之人,去死吧、、”。
“頭人、、頭人不要、、、啊”
隨著百夫長被砍成兩段,剛剛還有些心慌的鮮卑士兵不禁都閉上了嘴不敢多言,他們可不想步這百夫長的後塵,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彎刀,收起了神情做出一副慷慨激揚的模樣。
“勇士們,你們是草原的雄鷹,怎能怕著漢地的羊羔,都握緊你們手中的彎刀,給我殺掉這些來犯之人,讓他們知道雄鷹的厲害,現在本頭人命令中軍迎敵,後軍取馬隨我馬踏漢軍,長生天會保佑我們的、、、、、、”
不得不說能作為一族頭人,多多少少會有些自己的魅力,一忽悠這些鮮卑士兵戰鬥力馬上刷刷的提高。
“長生天、、、、、”被頭人一忽悠,已經穿好戰袍拿著彎刀的中軍士兵不禁嗷嗷叫起,同時舉起彎刀朝天怒吼,以表達他們的決戰之心。
不過就在他們士氣即將達到頂峰之時,後營中當即傳來了戰馬撕心裂肺的嘶鳴聲,隨後便是‘轟隆隆’的雷鳴聲,一聽這聲音長年生活在草原的鮮卑人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慌亂中眾人紛紛回頭看著壯觀的一幕,隻見一群烏泱泱的戰馬,正披著火星慌不擇路的朝營帳衝來,所過之處一頂頂厚實的羊皮帳篷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噬,在那奔騰的腳踢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踏成肉醬。
如若在場的人還有思想無不做出了決定,那便是逃跑。不管你武藝再高麵對成千上萬粗壯的馬腿,也都沒有了一戰的決心,包括他們頭人在內,麵對炸營的戰馬除了跑,眼下他也沒有了其他半點多餘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