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月漸漸招架不住曹玲的攻擊,隻好使出千裏神行的步法快速躲避著,曹玲竟一連幾招奈何不了他。
“打架哪裏是這個樣子的呀!一味地躲避可不行!”薑山說完右手一揮,拂塵緊緊地纏住杜明月的胳膊,往前一推,銅鐧向曹玲攻去。
曹玲見有個花胡子的老頭兒在他背後幫助他,心想就憑你那幾下子還想指點別人,於是使出一招橫掃千軍的劍法,一招指向杜明月前胸的數個穴道。
薑山將拂塵一拉,幫杜明月躲開了曹玲毒辣的一劍,然後在他腰間一推,雙鐧砸向她的雙肩。
這一招力度可不小,曹玲急忙跳開。
杜明月收功不及,雙鐧砸在一顆矮樹上,將那棵還沒開始發芽的樹木砸成了數段木柴。
“你們號稱地三仙的老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原來曹玲雖然聽說過這三位老人家,卻和江域一樣不知道他們的來曆。
“我們就是我們,一介村夫而已。隻不過新任知縣荒淫無道,讓我們給殺了!”鄧林道。
“你們殺了知縣?”曹玲發出疑問,“你們不是住在徐州嗎?江波隻不過是一個小縣城的七品知縣,你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殺雞還用起了牛刀?”
“是啊,我就說我們不該來的!”常儀說道,“這兩隻雞不應該由我們來宰的,這不是給自己找毛兒擇拔嘛!”
曹玲聽他們把自己隨口一說的俗語變成了罵人的話,喝道:“到底是誰殺了江波?”
“喂,小子!你就說江波是你殺的啊,可別讓朝廷找我們幾個老家夥的麻煩!”鄧林說把手掌放在嘴邊,衝杜明月喊道,不知道他是怕人知道,還是怕人不知道。
“哈哈哈哈!”曹玲大聲笑了幾聲,“你們當我是啞巴嗎?我不會讓你們三個有好下場的,現在想到已經晚了!”
“是啊,你這話倒提醒我了,咱們地三仙就把她的舌頭割下來吧,省得她以後到處亂講!”常儀提議道。
“老常說得沒錯,萬一讓她傳出去就不好了,要不然咱們殺了她滅口吧!”鄧林道。
曹玲一聽要對付自己,連忙說道:“就這點破事兒還值得我出去講嗎?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既然這麼說咱們,這種事兒還是由我來做吧!”鄧林見她口下無德,說完就伸出雙掌,做出準備動手的架勢。
“前輩請等等!”杜明月喊道,他知道曹玲是姬無瓊的徒弟,既然姬無瓊和敖壬走得很近,那麼她的徒弟定然知道敖壬現在的下落。
不料薑山卻以為他心慈手軟,將杜明月攔下,說道:“小子,這事兒關係到我們三個老家夥的以後生活,我們可不想被官府追著跑到深山老林子裏去殘度餘生,你就不要去管啦!”
杜明月正要說什麼,就見鄧林已經和曹玲鬥在一起了。
“輸了可不準說我欺負老人家啊!”曹玲聽說要殺她滅口,自恃武功高強,並不把他們三個看在眼裏,何況隻有一個赤手空拳地衝了上來,說不定正好可以給江波和江域報仇。
鄧林撲騰著雙掌向持劍的曹玲攻去,要說曹玲的功夫果然不一般,綿裏針鄧林幾次想拿下曹玲,可是以他柔中帶剛的身法卻靠不了身,而且還有幾次差點被她的劍氣傷著。
常儀見鄧林與曹玲相鬥數招依然拿她不下,大喝一聲,也加入了進來。
兩個老頭兒對付一個姑娘,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姑娘家受了欺負,其實鄧林和常儀能和她打成平手已經很吃力了。杜明月見兩位高手都拿不下曹玲一個,那她師父姬無瓊豈不是更加厲害,那要對付敖壬不是要麵對更多的困難。
這時候薑山也加入了打鬥中去,地三仙同時對付一個小女子,恐怕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過的經曆。
隻見曹玲終於堅持不住了,招架起來開始有些吃力,怒道:“你們三個老東西,怎麼忍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什麼弱女子,連我的小朋友都鬥不過你,怎麼會是弱女子呢!”鄧林說道。
杜明月在一旁聽得難以理解,素聞地三仙三位老前輩的脾氣古怪,怎麼竟然幫著自己對付起曹玲了呢?而且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小朋友?難道真的是為自己的將來考慮,那這樣是不是太草菅人命了?
這時隻聽曹玲“哎呀”一聲,身上中了鄧林一掌,緊接著一個不留神,手裏的劍也被常儀奪去。曹玲失去了兵器,腳尖在地上一撅,揚起一把沙土。
趁著地三仙顏麵低頭的一瞬間,曹玲飛身上馬,往馬屁股上一拍,拉起韁繩向南飛奔而去。
“喂,你等等!”杜明月衝她留下的灰塵喊道,但是曹玲左轉右拐的,已經消失在了林子裏,“哎呀,我還沒來得跟她打探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