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為了和我做口舌之爭嗎?”許郝俊毫不退讓的回擊著。
沈爵不想認輸,麵對許郝俊卻感覺著無力,他麵對黎凡可以什麼都不顧,可是許郝俊不同,他不僅僅是情敵,還是他兒子的養父,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幫助了他,隨後的發展能在m國進展順利,也有著他的功勞,他這些都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莫寒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愛了,莫寒一定不會做出逾越的一步,沈爵已經泄了氣。
沈爵喝了一口濃濃的苦咖啡,臉上終於有了除了冰冷外的其他表情,苦澀的道:“三年前,黎凡綁架了小寒,念念早產,當時不知道他們如何爭吵了起來,小寒的肚子碰到了,後來念念好不容易險生了念念,最後大出血,送到醫院差點就沒救過來,但是子宮受到了重創,以後很難懷孕,懷孕期間也會有風險。”說道這裏沈爵知道並不用在繼續說下去,安靜的喝著咖啡。
許郝俊從來沒有聽過莫寒說當年的事情,除了心痛還是心痛,他無法想象當時莫寒如何險生下來的孩子,子宮受到重創,許郝俊心裏發沉,他信許郝俊的話,因為這幾日莫寒的狀況就在說明問題,聲音有些沙啞,“意思這個孩子不能留?”
沈爵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男人一直是完美的,表情永遠都是假笑,很少有人能夠看清他的本麵,今天竟然會在外人麵前出現痛苦的神色,可是他還是要說,為了莫寒的安全,肯定的道:“恩,這個孩子不能留,莫寒才兩個月就出現這樣的狀況,不知道大了後,身體是不是能夠承受的住,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不能留。”
許郝俊拿起服務員送來的咖啡,沒有加糖,一口全都喝進了嘴裏,苦澀的味道在口腔爆炸,眉頭都沒眨一下,心裏卻苦澀異常,許郝俊看著沈爵,苦笑了一下,開口道:“小寒不會聽我的,而且生念念的時候那麼危險,明知道不可能完成,卻憑著自己的信念堅持生下了念念,你就該知道,她有多愛自己的孩子,隻要有一分的可能,她都會生下肚子裏的孩子。”這才是許郝俊最痛苦無奈的地方,孩子沒了他很心痛,那是他的骨血,可是孩子和莫寒一比,他更在意莫寒,孩子已經有了小貝和念念。
沈爵不說了,同樣有些頹廢的靠在椅子上,看著莫寒很柔弱,可是骨子裏確掘的很,她對認準的事情很執著,何況還是關乎於孩子。
最近一直戰火交加的兩個男人,頭一次平靜的相處,彼此互看了一眼,久久沒在開口,許郝俊看了下時間,莫寒應該已經醒了,站起身驚動了沉思的沈爵,“我要回去了。”
沈爵張開嘴想說些別的,最後卻隻說了一個字,“恩”照顧好她的這句話咽到了肚子裏,他知道他不說,許郝俊也會做得很好,他真的要放棄嗎?
“先生,這裏是醫院不允許抽煙,請您出去再抽可以嗎?”值班護士的聲音在許郝俊的耳邊響起。
將許郝俊的從會議中拉回了現實,“抱歉,我剛抽。”
值班護士視線微微向下,許郝俊順著視線看過去,臉頭一次微微發紅,一地的煙頭,看著煙盒僅剩下幾根的煙,他楞了一下,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抽了這麼多的煙,他一輩子頭一次這樣,“抱歉,我不抽了,馬上清理幹淨。”
護士點頭後離開,許郝俊快速的清理幹淨,看了下手表,已經開天亮,輕聲的走進病房,坐在沙發上拿過電腦開始處理公司的公文,時不時抬頭看莫寒一眼,見莫寒睡得平穩,安心的繼續工作。
莫寒出神的注視著許郝俊,側頭看向窗外,清晨的陽關投入薄薄的窗簾照射進來,借著陽光,莫寒看清了許郝俊的臉龐,他正認真的盯著電腦,一看就是熬了一夜,眼眶發青,下巴的胡渣都露出了頭,好像一晚上不見,許郝俊憔悴了許多。
“遇到了什麼問題嗎?”莫寒見許郝俊一直鎖著眉頭,沒忍住張開了嘴詢問。
許郝俊抬頭對上了莫寒關心的眼神,隨手關上了電腦,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莫寒的身邊坐下,溫柔的道:“沒什麼問題,你今天怎麼醒的這麼早?昨天打擾到你了嗎?還是身體有哪裏不舒服?”
“你一起問這麼多的問題,要我如何的回答?”莫寒呆呆的回道:
許郝俊輕笑了一聲,摸著莫寒的秀發,“那就一個個回答。”
莫寒呆了一下,跟著笑出了聲,“好有這樣的,好,今天醒的早是因為昨晚睡得早,你沒有打擾到我,我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做夢,身體也沒有哪裏不舒服,我感覺今天特別的好。”
“真的?身體真的沒什麼不舒服?”許郝俊把玩著莫寒的手,認真的詢問著。
莫寒乖乖的點頭,肯定的道:“真的,沒有感覺不舒服,現在肚子也不疼了,而且我還餓了。”
這個是好現象,許郝俊眼前一亮,他本來今天要和莫寒商量孩子不能留的問題,其實剛才他並沒有工作,已經處理完工作事情,就是盯著電腦發呆,想如何和莫寒開口,現在聽莫寒的話,許郝俊心裏有了別的想法。
“你說的是真的?沒有為了讓我放心故意隱瞞?”許郝俊再次詢問?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莫寒的眼睛彎了彎,“我的話當然是真的,難道要我發誓嗎?”
許郝俊拉著莫寒的要發誓的手,緊張的攥緊手心,“我信,你說的我都信。”
“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怪怪的。”莫寒感覺許郝俊從她醒了就不正常。
“沒什麼,就是緊張你,而且我不希望你為任何事情去發誓,乖。”聽到莫寒肯定的話,許郝俊心裏有了些底,既然不疼痛,他何嚐不等做了具體檢查後,萬一沈爵出錯了呢?他不能莽撞,想明白後許郝俊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