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棵草。
往事不忍回首,想你的眉目,漸漸模糊。
恐怕她永遠想不到,走過無數次的街道,今日卻激蕩我內心無數的回憶。
我拿著電話,心裏焦灼不安,對麵是大大的廣告牌,我對著它心裏默念,祝我好運。
我努力讓自己清醒,這才英勇無比的撥通了欣兒的電話。
當那頭出現欣兒的聲音時,忐忑的心才稍微平複。
她說,方帥,有事麼?
我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挺幸福,欣兒直口道出我的姓名,一種可能是她有我的號碼,亦或者說是她一直記著我的號碼,但不管哪種,至少都是樂觀的。
我故裝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本以為她會為了找一個解釋的理由,楞怔一會,卻沒想到她卻連想也沒想就說,可人跟我說了,她把號碼給了樓翔,我就猜到你會打我電話。
她說的都是掩飾自己。我這麼安慰自己。
我調侃說,知我者欣兒也。
嗬嗬,說吧,找我什麼事。欣兒不冷不熱的問我。
我聽完挫敗的說,好吧,也沒什麼事,就是問你你中午吃飯說下回請我們吃飯什麼時候。我隨便編了個理由說。
這句話的好處在於免除氣氛的尷尬,也像斌帥說的,把握機會,多接觸,才有機會。
欣兒沒有吭聲,她總是這樣,她的沉默,總是能輕易的掌握我的情緒,我怕她認為我是個貪小便宜的人,但是我真不是那種人。
我想了想,故作驚訝的問,怎麼不說話,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我可當真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請的。欣兒毫無情感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怕她討厭我。
她繼續說,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我忙說,別啊,還有事。
欣兒嗯了一聲,表示她在聽。
我…我…我支支吾吾半天,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我感覺自己過於矯情。
最後我隻好說,那個,沒事了,你忙吧。
她說,好,再見。
我盲目的說,再見。
掛掉電話的我,此時大汗淋漓,我長長鬆了口氣。
如果不是太過努力的用感情,我又怎會如此?
一個下午,我都過得渾渾噩噩,對著電腦發呆,期間爸爸來了一趟房間,他問我晚上吃什麼,我笑著對他說,你們看著辦吧。
我坐在電腦前,打開討論組,裏麵隻有我,樓翔,阿胖,斌帥,是我們四人玩遊戲用的討論組,討論組名字是“勝利常在”。
我發了個惆悵的表情,樓翔問我,怎麼了?
我說,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樓翔發了個壞笑的表情,他說,那就努力唄,貝多芬都說了,成功是百分之一的腦細胞,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這是阿胖竄了進來,他說,這句話好像是魯迅說的吧。
我滿頭冒黑線,這都哪跟哪啊?先不管誰說的,整句話處處是語病。
我叉開話題,我問,阿胖,你那邊怎麼樣了?
阿胖楞了半天才回,沒事,沒了娘照樣過活。
話雖輕鬆,卻飽含深意,大悲無言。
我不再說什麼,我問樓翔,翔,你跟王可人是不是勾當上了?
阿胖發了N遍,求解,王可人是哪號人物。
卻沒有人理會他,樓翔說,哥,您能不這麼八卦麼?給你一號碼,你就說勾當,八字還沒一撇呢。
阿胖又發了一遍,開始人肉王可人。
斌帥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語不驚人,死不休,他解釋說,王可人,女,體重不詳,身高目測一米六五,三圍不清楚,追求者樓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