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盈試探性的問道:“醫仙穀的林玹?”
林玹彎起眉眼,眨了兩下子,並沒有答話。
林紫盈突然緊張起來。醫仙穀和研香穀決裂後,這些年來兩派一直關係緊張,雖說當年兩派祖師是林家醫穀嫡係一脈的孿生姐妹,但自從幾十年前兩派分裂以後,便斷絕了任何來往。而醫仙穀還是尊崇以前的規矩,凡是江湖正道武林人士,醫仙穀都必然勉力一救。但研香穀不同,研香穀主攻各類香術,幻術,醫術自然不如醫仙穀高明,且幻術是江湖上公認的禁習邪術,故而研香穀也帶著一絲邪教色彩,江湖上大多數人聽見研香穀都是聞風喪膽,立馬腳底抹油開溜的。醫仙穀和研香穀大家還是分的很清楚。
這些年來,醫仙穀一直將研香穀視為不恥,研香穀也厭惡醫仙穀自命清高,兩派老死不相往來。
而林玹這般在林紫盈大婚之日大搖大擺出現在她麵前,怎能叫她不害怕?
“玹姑娘此番擅闖她人閨房,不知有何貴幹?”林紫盈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謹慎的問道。
林玹嗤笑一聲:“擅闖?”她挑了挑眉:“看來我醫仙穀這些年還是太低調了,連錦繡峰是誰的他人都無所知。若不是看在你們大婚的份上,不然本小姐身嬌肉貴的,哪裏會把房讓給你住,然後天天睡屋頂?”
林紫盈小臉一白,麵色流露出一絲惶恐。又好似突然想到什麼,麵頰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眼底卻浮現出絲絲殺意。
“哈哈。”好似知道林紫盈的心思似的,林玹放聲一笑,白皙嬌小的柔荑支在光滑的下顎上,輕輕眯起雙眼,打量著麵前的林紫盈,饒有興趣道:“好好一個美人,天下多少好男兒不喜歡,偏偏口味如此奇特,竟對無明少主蘇清玄一見鍾情,真不明白,那個暈血怪有什麼好喜歡的,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亡呐……”
林紫盈一言不發,撕扯著手中的藍色絲帕,本來好好的帕子被她生生扯大了好幾寸。她猛然抬頭,用她那雙瀲灩的秋水眸盯著林玹。
“我又不是故意知道的,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作甚?”林玹把玩著腰間一塊散發著濃鬱靈氣的玹玉佩,用輕佻的語氣說道:“本來本小姐也不想知曉你的秘密,可奈何我耳力太好,你又整天在房間……”
“夠了!”林紫盈怒急。突然袖子一倒,芊芊玉指一轉,發狠似的將手中灌注靈力的帕子向林玹丟來。
濃鬱而讓人沉溺的香氣讓林玹瞳孔微微一縮,身子淩空而起,跳到了房梁頂上,輕輕躲過了這一擊
她望著地上又一個藍色變為紫色的帕子,驚訝道:“迷魂往生香?你居然有這個!”
看林玹輕而易舉躲過且認出迷魂往生香,林紫盈的臉色由白轉青,藏在袖子底下的玉手緊握成拳。
林玹“嘖嘖”兩聲,屏住呼吸,用指尖挑起那張帕子,不勝嘀噓道:“都說研香穀奇香數不勝數,看來是真的!世間絕跡的迷魂往生香都可以隨意地拿來對付我等江湖小蝦米,看來此等好香在研香穀根本不值一提。怪不得在七國內勢力龐大的散雪莊願意和你們結親了!”
說完,她站起身,將帶著迷魂往生香的帕子疊好塞進懷裏,又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手,滿意道:“怎麼說研香穀穀主也算是我表姨,你也算是我表姐,放心,我以後會經常去研香穀探望你們的!有好東西也不要藏著掖著啦!要學會分享嘛!”
“林玹!你不要臉!”林紫盈如花的小臉扭曲起來,變得有些猙獰可怖。
林玹揚起一張大大的笑臉,和林紫盈猙獰的表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別這樣說嘛,這句話會讓我想到那個討厭的蘇璿語。不過說真的,我覺得她比你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