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的午後總是令人愜意的。就連田間勞作的農夫也時不時的與旁邊的夥伴搭個話開個玩笑,午後的陽光就這樣溫柔的照射在大地上,滿臉盡是笑容。
“把這碗湯喝了再去練劍。”蕭瀟拉住準備走出房間的王旭說道。
“謝謝蕭瀟姐姐。”王旭滿臉的笑容接過蕭瀟手中的瓷碗說道。
“這一年你的病還是時不時的犯,我受的苦都讓你給受了,難為你了。”蕭瀟看著喝湯的王旭說道。
“蕭叔叔林阿姨還有你,都對我很好。蕭叔叔還把一身的武功都教給我,我即使病死了,也沒什麼遺憾的。”
“別這麼說。”蕭瀟捂住王旭的嘴,又說道:“哎,父親又不願意教我武功,隻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你了。”
“蕭叔叔的絕影劍法殺招太多,你一個女孩子練這種武功不合適。”王旭擦擦了嘴說道,又將手湊到鼻子上聞了聞,上麵好像還留有香氣。
“可惜父親找了一年的神醫華佗都沒找到,不然你的病就可以治好了。”
“沒關係,能活多長時間就活多長時間,反正我已沒什麼牽掛的了。”
蕭瀟哦了一句,突然從王旭的手中奪過碗,又說道:“知道了。你去練劍吧。”
“湯還沒喝完。”王旭的話還沒說完,蕭瀟已頭也不回的走了,隻剩下一個美麗的背影嵌在王旭的眼睛裏。
蕭子華本沒有這麼快就回到家的,自從他的朋友給他帶話說神醫華佗日前曾在下邳出現後,
他就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去往下邳的路途。可是離家還沒兩天,他卻回來了。
蕭子華一進門就興奮的喊道:“旭兒呢?快叫他出來,他的病有救了。”
跟在蕭子華後麵的還有一個白麵黑須的中年儒生。
“怎麼了,旭兒還在院中練劍。”蕭子華的妻子林鳳玉迎了出來說道。
看到蕭子華身後的中年儒生,林鳳玉道了個萬安,又對著蕭子華問道:“這位先生是?”
“哦,這位先生姓單,單名一個福字,我在路上遇見了他,單先生精通醫道,所以我就先回來讓單先生給旭兒瞧瞧。”蕭子華答道。
“蕭夫人有禮了。”單福欠著身子對林鳳玉說道。
林鳳玉又還了一禮,連忙朝裏間喊了一聲,叫蕭瀟把王旭叫過來。
“請先生給這孩子看看。”蕭子華見王旭已經走了過來,對單福說道。
單福叫王旭挨著自己坐下,又用留著長指甲的指尖在王旭的手腕上診起脈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單福撤去診脈的手,說道:“從脈象上麵來看,這位小兄弟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體內有三股氣息,其中一寒一熱,還有一股極其霸道的內勁遊於其中,幸虧這位小兄弟的根子好,不然撐不到這個年紀。”
“那又該如何診治呢?”蕭子華問道。
“這病在己不在人,唯有這個小兄弟自己才能治好自己。”單福捋了捋胡須說道,“蕭先生可否將這小兄弟如何患病的事情告知,小兄弟體內的氣息好像是有人下了咒一般,甚是奇怪。”
蕭子華聽完單福的話便將一年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單福。
“原來如此,想不到世間還有移魂大法這類邪門的武功,如此說來,世間隻有三個人能救這小兄弟。”單福聽完蕭子華的話後說道。
“哪三個?”林鳳玉忍不住的問道。
“第一個便是神醫華佗,但如何治法未知,第二個便是南宮平,請他再用移魂大法將小兄弟體內的氣息再移到別人的身上去,隻是這樣一來,又有一個人患病,而且小兄弟的體內還會再多一道移魂大法殘留的力道,恐怕不能除根,第三個便是水鏡先生,水鏡先生門下有奪天地造化之功,也許還有辦法治好。”單福答道。
“再請南宮平斷不可行,神醫華佗我已尋了好久,神龍見首不見尾,始終無緣相會,至於水鏡先生則是從未聽聞,單先生知道水鏡先生住在哪裏?是怎樣的人嗎?”蕭子華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罷了,昨日承蒙蕭先生相救,我才撿回了這一條命,我就和蕭先生說實話吧。”單福站起身來,又道:“單福乃是我的化名,我姓徐名庶,是水鏡先生座下的大弟子。如果蕭先生放心的話,就請將這小兄弟交給我,我帶他去拜見我的師尊,請他老人家治病。”
“我自然是放心先生的,蕭某雖然與先生認識不過兩日,但這一路上先生的人品學問都讓蕭某欽佩,如果旭兒的病能夠治好的話,就請麻煩先生了。”蕭子華聽罷,對徐庶施了一禮後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