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敢問妖孽何處來?(1 / 2)

“蓮公子竟與吾有著相同的看法,真是有緣之人呐!”卿安鏡的一雙大眼笑的彎成了月牙形,那雙充滿深意的眼睛盯著蓮瑾之的眼睛,眸中閃著泠泠水色。

他在對蓮公子暗示什麼?!這個色痞!

“……”麵前這個卿先生莫不是假的?傳聞中不是說他文比岑申,武比柳召,那樣有才有德之人怎可能是麵前這個對著自己快要流口水的……像是龍陽?!如果他的想法讓卿安鏡知道了,卿安鏡一定會氣死的,話說她哪裏像龍陽了?!她這是對美麗的一種欣賞,你們這幫俗人。

“蓮公子來,坐!”卿安鏡指了指右邊的空位,笑眯眯的招呼蓮瑾之。

見卿安鏡這般恬不知恥的“勾引”蓮瑾之,李盈盈頭腦一熱,自個坐了上去,這讓剛想過去的蓮瑾之很是尷尬。

“李姑娘?”

“……”這女人是不是傻?!左右不都在我身邊嗎?!

李一鳴眼角一抽,女兒這是怎麼了?見蓮瑾之尷尬的站在亭外。於是招呼到“蓮公子,小女生性頑劣,多有得罪,閣下還是坐這吧?”李一鳴賠笑道,有禮的示意蓮瑾之坐到玉桌靠亭口的位置,就是卿安鏡的左邊。

“無礙,蓮卿在這多謝李莊主了。”說罷就走了上去,坐到了卿安鏡的左邊。

可惡!還是讓卿軒逸得逞了!

卿安鏡對於她的想法什麼都沒感覺到,眼中隻有眼前這美景美酒美人,“蓮卿?字?”

蓮瑾之見她好奇的問自己,她這個樣子倒不似方才那副色急樣,於是答到,“這倒不是,蓮卿隻不過是在下的小名罷了,隻是小時候常常被人這樣叫習慣了。”

“哈哈哈哈……這倒也是,小時候你那可人的模樣比女子還更甚,於是我也同你叔父那般喚你,倒不想你卻是個男孩,我被嚇一跳!”李一鳴同蓮瑾之開玩笑。

“叔父就是愛亂說話,小時候還說我是個男孩子呢!”李盈盈插話道。

“你也不想想自己那野猴子樣,整天到處跑,哪裏像大家閨秀的樣子?!”李一鳴心情轉晴,笑嗔道。

一聽自己的父親在別人麵前這樣說自己,李盈盈不服了,“我哪像猴子啦!我那叫天真活潑!”

“噗……天真活潑,天真活潑!”眾人皆失笑。

“現在這一看也真是天真活潑的猴子啊!”

聽卿安鏡這話後其他倆人都笑了,惹得李盈盈生氣的瞪了眼卿安鏡。

“如斯美景怎能無絲竹管弦,來人!喚舞姬!”李一鳴大手一揮,倒是叫來了十來個歌女舞姬,個個曼妙多姿,柔情似水,薄絲之下玲瓏剔透的嬌軀扭來扭去的,誘人之極,隻是,在這樣子個寒曉未過的春分之際,看她們穿的這麼少,卿安鏡隻莫名感覺自己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酒過三巡,月上梢頭,如此倒是盡興了,卻也頭疼至極,卿安鏡隻得借醉酒之名離席。

“來……來人……為軒逸……準……準備些醒酒茶……來。”李一鳴磕磕吧吧的說完了一句話,看來是醉了,竟連話都說不清,一句不長的話也說的結結巴巴,此刻他形骸放蕩,絲毫莊主的威儀都不存,想是心情甚佳,連稱呼都變了。

卿安鏡也有些醉了,好在飲得不多,還辯的清事,聽他這麼說,卿安鏡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吹吹風就行了,你不必當心!”說罷,略顯清瘦的身影走出了邀月亭。“啊……額~”卿安鏡鬆了鬆自己的筋骨,懶散的一淺一深的在湖的另一邊散步,由於視線問題,就看不清邀月亭中的情況,隻依稀聽到他們離開的動靜,“真不舒服啊!”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腦仁好生疼痛。

“既然難受,又為何喝這麼多酒?”

一絲溫熱絲綿的甜辣的氣味飄入鼻中,卿安鏡拱了拱鼻頭,皺緊了眉頭,“喝酒乃是商人的基本素養。”

被李盈盈一直纏著的蓮瑾之竟然會在這裏。

“好一個素養,隻是這頭疼之疾也是素養之一?!”蓮瑾之好笑道,他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薑茶走了過來,腳步輕移,錦緞在腳踝劃出一道如蓮般的弧線。

“嗬……你怎麼過來了?”總不會是為了一碗醒酒茶,她自認為自己魅力沒有大到一見麵就被獻殷勤的地步。

“你走了之後,李莊主覺得無趣,就散席了。”說著把手中端著的醒酒茶遞到卿安鏡的麵前,見卿安鏡那一副吃蒼蠅的表情,又覺好笑,“雖然端過來的是我,但喝不喝由你,就是明早別怕頭疼就行。”

嘖……白長一副好臉蛋,但還是沒說來的目的。

“喝不喝,也看你那玩意兒能不能喝~”這時一個妖嬈的聲音飄了過來,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