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下寂然的可怕,遠處的獸鳴聲似乎驗證著天機子的神算,他們卻不知道,在另一邊的五女山此時卻是麵臨著更可怕的戰鬥,玉韶華一人抵擋著南宮悵惋和青帝的攻擊,而另一邊的妖魔與人的戰鬥卻是更為可怕,在這裏血流成和,五光十色的法術倒影在滿是積雪的五女山前的湖水中,本是純潔無暇的融冰形成的湖水,此時一半已經被血染紅,河裏的魚兒大肆飽食這流入湖中的殘渣肉糜。
“玉韶華,你的劍法有長進啊?我和青帝兩人才蹡蹡和你打個平手?”南宮悵惋此時完全沒有和蘇折顏相處時的溫柔和善良,有的隻是一臉的憤怒和殺意。
“南宮、青帝,長卿馬上就能趕到五女山,到時候我們二人聯手,我定要將你們封印,讓你們永不見得天日。”玉韶華輕撫著劍,右手挑了挑,這種自傲的表情讓南宮悵惋十分的不甘心。
“一口一個長卿,你叫的倒是好甜啊,你欠芳華的,你全忘了嗎?”
“我不欠我師兄什麼,師兄是被你害死,若不是你執意要打開封魔印,我師兄將魔印封好,而後匆忙渡劫,豈會死在雷劫之下。”
“哼,芳華上輩子最大的錯便是愛上一個無情無義的賤人!活該他死在雷劫之下!”南宮悵惋像是墜入魔窟一般,此時紅色的長發已然成為黑色,青帝在一旁看著南宮仿佛自己也在受著折磨一般。
“南宮,你早就入魔了,對不對?”
“哼,記住,無論我入魔與否,我卻是絲毫不欠你師兄的,倒是你,害你師兄死在心雷劫之下,你個勾引師兄的賤人!”南宮悵惋身上魔氣翻湧飆升,讓人看著便心寒,猶如墜入冰窟一般。
“我師兄是因心雷劫而死。”
“你不要假惺惺的了,我送與你師兄的鳳凰淚本可以讓他忘情,平安渡劫,可是這個蠢貨,居然將鳳凰淚給了你,他該死,他真該死!”轟然的魔氣讓南宮悵惋變得妖媚,變得凶悍,變得讓人畏懼。
“悵惋!夠了!”她身邊的另一個眉目如刀,一頭碧發的男人便是青帝,沒人看得清青帝的表情,此時的他帶著半張麵具,遮住了鼻子和嘴,隻露出眼睛和眉毛,但僅僅這半張臉也能看出這是一個英俊的男子,男子一把拽住了玉韶華,努力的將她控製住。
“夠嗎?不夠!玉韶華,欠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南宮悵惋袖袍一揮,妖魔族的大軍再次像蝗蟲一般湧上五女山的大陣外,大陣變得搖搖晃晃,有些將傾之勢,五女山的門人此時此刻隻得全部躲進陣中。
“姑姑!!”五女山的五位仙子衝著出神的玉韶華喊道,而此時的玉韶華卻是仿佛也墜入冰窟一般,身體搖搖晃晃,不斷的顫抖,右手撫摸這頸前的冰珠,眼眶中的水珠,忍不住的掉落,如果此時南宮悵惋看到玉韶華脖頸的水珠,她一定會認得,這便是鳳凰一族祖祖輩輩相傳的鳳凰淚。
“姑姑,大陣要被攻破了。”五女中的池流仙子焦急的說道。
“我這就過去!”玉韶華捏著長劍,對著鎮外的妖魔頓時揮出一劍,這一劍激起的卻是無邊的血色湖水,望著撲向大陣的湖水,五位仙子此時都想姑姑是不是瘋了?
“千裏冰封!”玉韶華有些神傷的望著下麵的妖魔口中念念有詞的說道,隻是這變得洶湧的一湖水瞬間凍住,而此時無論是這湖中飲血啖肉的魚蝦,還是窮凶極惡的妖魔,或是驚恐不已的修真者,此時都被凍結,時間在這一刻停住,而五女山的弟子們像是看妖魔一般看著玉韶華。
漆黑烏亮的頭發此時變得仿佛是雪花一般,“韶華仙子!”此時天空中一個拿著極長細劍的英俊少年,從空中踏步而來,踩在雲彩上而下一步便到了玉韶華的身前,一般抓住了玉韶華的手。看著五女山前的冰牆,徐長卿有些皺眉,對著冰牆便輕輕揮出一劍。二十餘尺厚的冰牆此刻卻像是初冬的薄冰,頃刻瓦解,而被禁錮僅有兩個呼吸的妖魔和修士此時卻是哆哆嗦嗦,幾近凍斃。
“你來了?太白山誰去了?”玉韶華看著徐長卿,此刻一頭的白發卻是再次恢複烏黑,除了法力消耗有些巨大臉色有些蒼白意外,她的容顏卻是毫無改變。
“昆侖教的昆侖子,北冥雪山的聖萬仞,他們趕去太白山,想必應該無事了。”看著妖潮退去,徐長卿也是鬆了口氣。
“不好!”玉韶華神色大驚!
“怎麼?”徐長卿疑惑的問道。
“咱們快去昆侖和雪山。”
“嗯?調虎離山之計?”
“沒錯,天機子被人暗算,就是為了幹擾這天機,想必你我二派中妖族、魔族眼線定然不少,你叫昆侖老兒和聖萬仞這倆小老兒出山,這雪山和昆侖自然空虛,妖族定然會派人攻打。”
“可是太白門呢?”
“昆侖子和聖萬仞,這兩人不是那麼容易被擊敗的,你自然無須擔心,咱們當務之急是幫助昆侖和雪山。”說著這玉韶華立刻祭起飛劍飛向北方。
“韶華仙子,這五女山的五彩石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