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大肆渲染,“隻要魯斯出場,勝利必定屬於洋基隊。”不過那年洋基隊確實是所向披靡。前一年,洋基隊隻以一場之差險勝,艱苦地贏得聯盟的冠軍。這一年可全然不同了,洋基隊較亞軍的隊伍足足領先了十四場。

當洋基隊遠征到南部地區時,大家都深感各地的棒球場都太狹窄,比賽起來有點舒展不開。加上觀眾們總是擠到邊線上看球,因此更不敢隨心所欲地打,唯恐打出界外球時會傷到人。每當飛出去的球有點偏向界外時,貝比·魯斯的一顆心總是懸在半空中,而場邊的觀眾也都提心吊膽。

洋基隊第三度以巨人隊為對手爭奪世界聯賽的冠軍。一開始貝比·魯斯隊出師不利,連連輸球,好在最後終能反敗為勝,贏了巨人隊。這次勝利無論對教練哈金斯,或者對球隊老板魯伯特先生來說,都是十分令人振奮的事,因為他們的隊伍已經是第三次獲得美國聯盟的代表參賽權。同時,這也是為新落成的洋基棒球場錦上添花。

不過說起來也好笑,在洋基棒球場,他們與巨人隊的三場比賽中,卻輸了兩場;但在巨人隊的球場,三場比賽則大獲全勝。就貝比·魯斯個人而言,他在世界聯賽中的成績也不壞,擊出3支全壘打。

第一次獲得世界聯賽的冠軍,當然應該好好慶祝一番。慶功宴設在紐約第一流的大飯店中。每一個出席宴會的人都笑逐顏開,狂歡痛飲,早在宴會結束前,就四處可見喝得滿臉通紅的醉漢。

魯伯特先生免不了要在宴會開始時致辭,他當天說話時的神態,在往後的幾年一直是洋基隊球員們模仿取樂的對象。不過,模仿得最傳神的,卻是《每日新聞》的一位棒球記者。他那惟妙惟肖的口吻、神態,聞者莫不為之喝彩。

魯伯特先生講話帶有濃重的德國口音,當別人喊貝比·魯斯時,他卻喊他“貝比·魯特”。那位記者最擅長的就是模仿魯伯特先生的口音,來上這麼一段演說:“今天真是一個輝煌的大好日子,我們有最輝煌的棒球場,最輝煌的一流球員,最輝煌的偉大隊伍,因此獲得世界聯賽的冠軍。貝比·魯‘特’與其他球員們的密切合作使他們榮登冠軍的寶座。”

1923年的棒球季結束以前,貝比·魯斯很榮幸地被選為該年度美國聯盟的最優秀運動員。這是許多棒球球員終身都無法獲得的殊榮。推選的過程遠比得獎的事實更令貝比·魯斯感到驕傲,因為他是以全票的成績獲得評選委員一致通過的。換言之,沒有一位評選委員不認為他是一名好球員。對貝比·魯斯而言,這項榮譽足可彌補他在前一年表現不佳的缺憾了。

這一年,洋基隊又吸收了一位傑出的新秀,此人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是一個較為內向的具有德國血統的青年。他加入洋基隊後,第一次參加打擊練習時就連續兩次對著外野擊出強勁的長打,這名新秀就是盧·格裏克。

貝比·魯斯一見到格裏克就認為他將是很有前途的棒球員。貝比·魯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時,恰好被一位棒球記者聽到了。這位記者馬上替格裏克取了一個綽號“大牌格裏克”。雖然格裏克後來又得到幾個比較合適他的綽號,例如“火車頭”“鐵馬”等,但是大家還是喜歡稱呼他為“大牌格裏克”。

不久之後,貝比·魯斯與格裏克就成為洋基隊數一數二的強打擊手。貝比·魯斯若排在第三棒時,格裏克就打第四棒,反之亦然,如此構成的堅強陣容具有相當的威力,常令對方感到頭痛。所以有某位記者稱他倆是“全壘打氣壓計”,換言之,從他們兩人的情況可以測出將會出現多少全壘打。有時,貝比·魯斯會開玩笑似的對格裏克說:“你在哥倫比亞大學時是否專門研究‘以輸為贏’這門學問?”

貝比·魯斯曾到格裏克家去拜訪過他的雙親,格裏克的母親燒得一手好菜,尤其擅長豬肉的烹調。格裏克的父親更是和藹可親,非常熱誠地招待貝比·魯斯。貝比·魯斯十分羨慕格裏克有這麼一個溫暖的家庭。

貝比·魯斯去格裏克家拜訪時,送給格裏克的母親一隻墨西哥產的小狗為禮物。格裏克的母親替小狗取名“吉吉”。吉吉是一隻貌不驚人的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養了許久還那麼一丁點兒大。但是在這個家庭長大的格裏克卻壯得跟牛一樣,無論肌肉、骨骼等各方麵的發育都超過一般人。誰都想不到的是,吉吉的壽命竟然比格裏克還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