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父親把我帶到田裏,他告訴我一些事情。
他對我說“以後注意要保護好眼睛,多看看綠色的景物,不要再玩了。你,也要好好學習,人一輩子能出息的路就隻有學習了,更何況還是生活在村裏的人,不像那些那城市裏的。連出去生存都困難。你要好好保護自己的眼睛,以後工作,生活,帶個眼鏡總是不方便的。”
父親的語氣平淡,眼睛望著遠處的連綿的山峰,臉上是一種惆悵的神情。我“恩”聲答應。跟在父親的身後,走在田地間。
回到家時已是中午,吃過午飯,休息到下午四點,我便準備了行裝準備返校。
家門口,父親的摩托車停在我身前,我將書包放進車簍子裏,然後坐在後座上。我回過頭,發現母親正站在陽台上看著這邊,向母親揮了揮手,才又轉過頭來。
“坐好了?”父親問我。
“恩,坐好了。”我回答。
父親便扭動車把,摩托車一陣轟響開動出發。
學校生活從這周正式開始,新的學校、新的教室、新的同學、新的課程,幾乎全新的生活讓我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除了吃中午飯外,其餘時間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會對其他同學存在一種抵觸的感覺。
這一天,生物課上,老師準備講分娩的過程,以及女性生理結構與男性生理結構的不同。其實根本就完全不同。
課堂上,老師照書頁上的圖形將女性生理圖畫在黑板上。畫完後,他轉過身來準備對同學們展開講解時。
一道壓著笑意的聲音忽然至同學座位間響起。
“老師,你畫這圖畫怎麼畫的這麼熟練啊?”
這話響起,滿堂男生哄笑,女生也尷尬的笑起來,有的幹脆捂住自己的臉,藏起羞怯。
老師很年輕,站在講台上尷尬的看著笑作一團的學生們,許久,他才正色的咳嗽了兩聲,笑著回答道“這位同學提的問題很有意思。”
“當年我也曾經問過教我生物的老師類似的問題,而他的回答是‘因為我當初也像你一樣對這幅圖感興趣。’”
他的話說完,教室裏的喧鬧沉默了半響後,隨即就響起炸開了鍋一般的笑聲。
許多同學都笑得彎下了腰。那名提問的男同學則是尷尬的陪著其他人一起笑。
生物課上的很有意思,氛圍很尷尬,內容卻很有吸引力,無論男同學,女同學,都默默的看著書本,或者黑板,有時候不知覺看到同性的目光,眼中便會閃過意思尷尬的色彩。當碰見男生的視線時,女同學便慌亂的垂下眼簾,低頭慌張的對著書本。
下課鈴聲響起,生物結束。
生物老師做了最後的總結,順便吩咐了一句。說“人類的生理器官構造是考試時的重要內容;基礎知識,同學們要下去好好記住哦。”
切,臨走還不忘調侃女同學,這生物老師可真夠色的。
可依舊有男同學附和著調侃,“哦”“哦”的高聲回到答應著,臉上卻帶著戲謔的笑容。
這一節生物課,成為了同學們下午休息時間談論的話題,有高調的男生不顧場合高聲暢談,談論自己喜歡的女性類型,談論女性的偉大,談論男性能夠堅強的原因。他們在教室裏高聲論“道”,引來了一批內向女生的不滿。她們對這樣的男生嗬斥,然而卻已經無法阻止他們的熱情了。
通過這節生物,我首次發現原來初中生活還是挺有趣的,比如說:學習的一些內容非常有意思,常常會成為男女同學飯後談論的一些話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