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輝見郎小隊已經放棄搜捕,撤回了村裏。便對馬宏說:“他們回去了,我們走吧。”
馬宏說:“別急呀,我們再等會。“
陳輝說:“我們不抓緊逃命還等什麼呀。“
馬宏說:“八路軍狡猾狡猾的,逃命要是埋伏幾個人在這裏,我們一動,不就被他們抓個正著嗎?”
果然,過來一會,幾十米外,聽得有人說:“走吧,他們跑遠了。“另外一個聲音應道:“走吧走吧,回去了。”
田野上再次安靜下來,此後,再也沒有人聲。”
陳輝有點後怕地說:“幸虧大哥你機靈,我們差點中了他們的奸計。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馬宏腿部受傷,有沒有及時包紮,大量失血,已經非常虛弱,痛苦是說:“我哪裏還能走?”
陳輝說:“那怎麼辦?要不你呆在這裏吧,我逃命去了。”
馬宏一把拉住陳輝的褲腳:“陳輝老弟,求你別扔下我。”
陳輝彎下腰,說:“你是哪裏受傷了?”
馬宏哼了一聲,艱難地說說:“我的膝蓋上麵一點……挨了一槍,走不動了。”
陳輝說:“呆在這裏更危險,明天早上天亮後,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馬宏哀求說:“你幫幫我吧。我們出了八路的地盤,就好想辦法了。”
陳輝猶豫了半天,說:“我們要是被八路遇上了,我可就顧不上你了。我來架著你走吧。”這著拉起馬宏的一隻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使勁,站起來。疼得馬宏渾身打顫,說:“兄弟,輕點。”
陳輝說:“馬大哥,但除此而外,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馬宏嘴裏直吸涼氣:“這一動,傷口有流血了。”
陳輝說:“大哥,你忍著點,不然我們都逃不掉。來,走吧。”
就這樣,二人慢慢向前移動。雖然走的很慢,但總算是向前移動。
陳輝說:“我們去什麼地方?弄清方向,少走彎路。”
馬宏說:“我們去沭城。先離開八路根據地。”
陳輝說:“從這裏走出根據,最少走三十裏路。我們這樣走,得走一夜。還不能休息。”
馬宏說:“這也得走啊。韋達老弟,這得辛苦你了。”
陳輝說:“走吧,我算倒黴了,我把你送到沭城,你們的人說不定還會殺了我。”
馬宏說:“不會的,有我替你擔保。你救了我,我也會幫你的。你告訴我,你會真心給我們日本做事嗎?”
陳輝停下來了,說:“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幫你的好,我有點信不過你,其實,你也不相信我。我們還是各自逃命吧。”說著就要放下馬宏。
馬宏連忙抱住陳輝的腰,說:“韋達君,不要丟下我。我沒有不相信你。”
陳輝說:“都是你害得我。成了八路軍的叛徒。八路軍最恨叛徒。他們處決叛徒,從來不手軟的。你再不相信我,我就沒地方去了。八路軍要是抓到我,我是不得好死的。”
馬宏說:“你要是真心投靠皇軍,我保證你前途遠大。”
陳輝說:“我還有別的處出路嗎?我隻好相信你了。我們走吧。”
馬宏拖著一條腿,陳輝向前走一步,他就向前跳一步,走一步,跳一步。一步一跳地向前走。
在他們後麵二百米遠的地方,跟著肖飛和白玲。這樣的速度,對他們也是個折磨。又不能快走,隻能在後麵慢慢地晃悠。
他們已經五六十個小時沒有睡覺,沒有休息。晃悠時間不長,二人不覺泛起睏盹,一邊走路,一邊犯迷糊。
不能快走,也不能不走,更不能坐下休息。這樣走了兩三個小時。肖飛和白玲已經累得不行。
肖飛說:“妹妹,這不是個事,我們要想辦法休息。”
白玲說:“哥,我們在趕路,在執行任務,怎麼休息?”
肖飛說:“我們一個人走,一個人睡。”
白玲說:“肖飛哥,你點子再多,恐怕也想不出辦法讓另一個人睡覺。”
肖飛說:“行不行,我們試試嘛。”說這著,拉起竹青的一隻臂膀,挎在自己的肩上,一隻手拉住竹青的手,另一隻攬住竹青的腰。
肖飛和白玲雖然感情深厚,但二人並無太多肢體接觸。白玲一見身體這樣緊密靠在一起,立刻感到慌亂。雖是夜晚,也羞得臉上呼呼出火,但隨之心中又升起一陣愉悅之感。不由“吃吃”低笑。
肖飛說:“妹妹。你就兩隻腳向前移動,從腿向上進入睡眠狀態。”
白玲說:“哥,這樣怎麼能睡得著啊?”
肖飛說:“試試嘛。運起無相內功,內心寧靜,閉上眼睛。不要說話。我們走。”
這樣,肖飛負擔了竹青三分之二的體重,又攬著她的腰不至於摔倒。慢慢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