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把你手中的東西放下。”突然一把槍指向了老虎的後背,老虎一愣,然後冷酷的說道:“屠夫,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要救人。”屠夫不為所動的冷笑了一下,“我的孩子在地上躺著流血,你們不去救他卻想著怎麼送死!現在他中彈怎麼可能和你們一起突圍出去?他必須立刻得到治療!哪怕是來自敵人的,也比死強。”
“投降!馬上!”屠夫拉了一下槍機,威脅的意義不言自喻。“別逼我對你動手。”老虎冷冷地說道,“你敢動一下試試?”屠夫卻笑了起來,並不把老虎的威脅放在心上。
“投降一票,投降兩票。”小貓開玩笑似地舉起了手,“你……”老虎想要發作,卻說不出話,“我隻是不想這麼早死啊!我還年輕呢!”小貓哭喪著臉說道,“老虎叔你也可以理解吧?疤麵姐怎麼看?”
“我……我投降。”疤麵遲疑了一下,然後也放下了槍。“三比一。我們投降了!我們投降啦!”小貓說著一邊大喊一邊舉起雙手站起了身,緩緩地向著草叢外走去。屠夫也站了起來,不過是向幼龍走去,一邊把他抗在肩上,一邊大喊:“我們需要醫生!誰來救救這孩子!”
疤麵也舉起雙手站了起來,劉利民得意地輕笑了一聲,然後擺脫老虎已經鬆懈的束縛,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衝著還趴在草叢裏的老虎說道:“還等啥呢?起來吧。”老虎趴在地上,狠狠的一咬牙,然後也放下武器,站了起來。
幾個天選者已經衝了過來,很快就將一行人製服,“快給這個孩子找個醫生!”屠夫一邊被銬住,一邊向著剛才的敵人哀求道。小貓路過先鋒的屍體……或者說屍塊,第一個衝出草叢的他剛來的喊出一聲“伏擊”,就被幾挺機槍和幾十把步槍集火,瞬間被打成了肉醬,如果不是地上那把熟悉的******,小貓根本沒法認出地上這一攤血跡到底屬於誰。
疤麵就目不轉睛的盯著地上那堆肉塊,平日裏朝夕相處的搭檔轉眼間就化作這樣一堆慘不忍睹的垃圾……小貓實在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疤麵現在心裏在想些什麼。也許……是什麼都沒想吧?疤麵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已經完全失去了平時大姐頭的形象,看起來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因為先鋒這一組經常和老虎一起出任務,所以小貓和先鋒相處的時間還比較長,印象中他就和他的代號一樣,總是衝在最前麵,偵查的是他,突擊的也是他,是個急性子的家夥。總的來說,還是個比較討喜又比較可愛的人。然而現在……
小貓突然想到,自己都還不知道他的真名呢。如果有機會收斂一下他的屍體,墓碑上又該寫些什麼呢?
軍火販子已經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幾個天選者正在幫助他治療之前因為被虐待留下的傷口。“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們已經都投降了。”屠夫隔著老遠衝著他喊道,軍火販子用著輕蔑地眼神看著就在昨天還在自己麵前威風凜凜的屠夫,然後點了點頭。
幾個士兵立即向著幼龍走去,然後圍住了他,開始幫他急救。屠夫則用感激的神情看著軍火販子,好像他就是再生父母一般。
“很可惜,如果你們早點投降的話,這一切不愉快就都不會發生了。”劉利民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幼龍,然後又看了看已經化作肉醬的先鋒。“但是因為你們拒絕了我多次,所以我想這也是你們咎由自取吧。”
“然後呢?”老虎冷笑道,雖然已經被綁了起來,但依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然後?”劉利民笑了笑,然後走近老虎,一拳掄在了他臉上。老虎卻隻是歪了下頭,然後又用著不屑的眼神盯著軍火販子。
“哼!是個硬漢。啊?”劉利民揉了一下疼痛的拳頭,“你們幾個好好招呼一下這位硬漢,請務必讓他學會什麼是服軟。”劉利民對著身邊的幾個手下吩咐道。幾人立馬把老虎拖向一邊,然後開始用槍托和拳頭暴打他。
“本來按道理來說我是沒有必要留你們活口的。”劉利民看著剩下的幾個人說道,“但是因為我一開始向你們做出過承諾,隻要你們投降,就可以饒你們一命。關係到商人的信譽問題,所以我不會殺了你們。”
“但是你們也別以為這件事可以就這麼簡單過去。”商人揮了揮手,“把他們帶走。我們還有些帳,需要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