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之間,一個黑色的身影串了過來。
山雞。
王小濤被山雞一個衝刺過去的猛踢,摔在了地上。山雞示意鸚鵡過去,卻用極度灰暗的眼神望著走過來的鸚鵡,然後是將頭搖了兩下。
一個像殺手一般的人,手提一把砍刀,用極緩慢的步子,徒增了所有人的恐懼。也告訴王小濤,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而且代價是你還不起的。
“不要啊,老大們,我以後不會了,你們要什麼了?我家有錢,你們要不?”
並不是王小濤一個人有這種死亡瀕臨的感覺,我們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深怕這“畜生”失手殺了眼前這個令我痛心疾首但卻不致死的人。
不經意的餘光中,我看到了山雞左腳踩在了王小濤的一隻手腕上,二毛和耗子他們都心領神會一般用力的按著王小濤,在不到一米的距離時,鸚鵡一刀砍了下去,也讓閉著眼的我在心底重重的劃了一個口子。
“啊”這個字並沒有持續很久,被耗子用手給捂住了。
“提起來,按牆上”山雞用手揉了下鼻子,挪開了踩著王小濤的腳。
“不要換手,還是那隻,伸出來”山雞說著點燃了一支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耗子的雙手死死的將王小濤的那隻“剛才的手”按在了牆上,隻聽“啊”的一聲,又是且響且止。
我眯著眼望著山雞良久,迅速的回憶起來剛才的一幕幕。
鸚鵡砍了王小濤一個食指,同樣的一隻手被擺在了牆上的時候,山雞砍了一隻大拇指。
“走啊”山雞在胡同口向著我們這邊喊過來,而他什麼時候走的,估計沒人知道。
最後一個離開的是耗子,那個小眼睛,從不搞言笑,剛才幫山雞剁手指的男人。
回到旅館之後,山雞在一旁打電話,似乎是給飛哥打過去的。
我的腦子亂作一團,我開始明白為什麼在L城裏山雞是用砍刀,他早早就想好了一個“剁”字,更不想讓在座的每一個年輕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存在的感覺。因為飛哥是讓他幫我,而不是山雞自個來L城裏出名,整個過程中,在我砍張彪時,山雞並沒有進去網吧看一眼就可見一斑。
“輝子,飛哥要你們趕緊換個地方,他找車了,馬上就下來了,收拾收拾,現在換個地方等車去”山雞掛了電話回過頭遲疑了幾秒後望著我。
“哦,咱去南山吧,那邊樹高葉茂,又有幾間破舊屋子”我說道。
“好吧,隨便,隻要你們覺得合適咋都行”山雞說著揮手示意大家趕緊離開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