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張彪背部到胸前過肩的地方,隻聽見“哢嚓”一聲,而我的刀似乎看到了生鐵一般,但是真個過程,我沒有做過半絲的猶豫。我痛恨眼前這個人,痛恨一個為了一己之私迫害毫不相幹的人的男人,我痛恨有一天我會死的不明不白。

“那天是你打的吧?”張彪蜷縮著身體,無助的點著頭,肩膀的紅色液體不停的從胸前留到了腰間。

“擦你媽”不經意之間,從我身後猛衝出來一個人,一個奇兵,一個誰都沒有料到的人————鸚鵡。

由於我在出手砍張彪的那一刻,已經強忍著身體每一部分的疼痛,而眼前這個頭上剛被包紮,揮舞著手裏的刀並看似嗜血如狂的男人,再也沒能拉的住他。

鸚鵡不是在旅館睡覺嗎?他哪來的砍刀了?我的思想有過片刻的停頓。

周圍的氣氛異常的緊張不說,好多女孩子都尖叫出聲,本來想報複的接近死亡的強烈心境,也被吹之煙消雲散。接著,我使勁的拉著鸚鵡走出了人群,而耗子山雞他麼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因為圍住我們的人很多,而我和鸚鵡走的時候,鸚鵡幾乎虛脫了,像是我一個殘疾的老人扶著一個將死的兄弟一般,徑直走出了周圍人群讓開的一個口子,向著外邊走去。

事後,才知道,張彪被我劃一重刀,而鸚鵡則輕車熟路的砍了足足八刀。說輕車熟路也不竟然,因為有一刀剛好從太陽穴劃過,口子不是很深,差點就讓張彪“飛升”了。

“輝哥,還有一個也找到了,在天宇裏玩呢”二毛看到我們出來了,說道。

“我擦”

一個聲音夾雜著一陣風,從我身邊而過,那是鸚鵡。

這個時候的時間大約在晚上11點半左右,我們一行人忙不迭的跟了上去,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便看到了另一個二毛口中所說的男生。

山雞和耗子他們把那個男生從二樓叫了出來,我並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式,樓下和黑子他們在一起的我隻看到一個長的像黑子一樣結實的男生,皮膚也黑黑的,眼神有些窘迫,顯然並不是被路邊的燈光所致,極像一偷竊的小賊一般,慫的程度已經全然忘記了自身結實的條件。

黑子出手很是利落,伸手拽著這個男生的衣領,一把拉進了天宇樓下的馬路邊的一個死胡同裏。

“你叫甚了?”我開口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我並沒有等待他接話。

“王小濤”還是低著頭,像和野男人涮洗完後的妓女一般,劉海肆意放縱的披灑到了臉部的每一個部位。

“我擦”耗子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的甩過去,口中罵的我都聽不懂他那出生地的方言,差點一個不小心笑了出來。顯然這個名字在耗子的眼中有點意思,有點侮辱他那大哥王濤的意思。

“你也叫濤?”黑子不管不顧我,過去狠踢了一腳,完事又回來將我扶住。我的心下更是好笑,望了黑子一眼,兩人默許的笑了一下。

此時的鸚鵡一直被山雞拉著不放,像黑子,山雞,二毛這些人並不知道我怎麼會走上這條路,更不會知道,原來的我們之中為什麼會有鸚鵡這號人的存在,隻能解釋為,存在的必然是我們中合理的,即使今時今日的耗子在L城裏不大不小的威望,在鸚鵡這個“畜生”麵前還是有些許膽顫的,從高中那會開始,或是從認識那天開始,鸚鵡從來都沒有慫過,從來沒有。

“該到我出手了”在我最不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山雞卻說了。

我在想飛哥的意思,從旅館到一路上的所有,我都沒有斷過這個思考,而山雞的一句話點醒了。

飛哥不是在試探我,也不是讓我在絕望的時候發揮他的價值,不需要。

答案就是:他情願讓我自己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