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是無數若隱若現的麵孔,有的似曾相識,有的早已遠走他鄉,我親愛的朋友們,你們一路珍重。我默默的祝福著這群和我一樣當年年少輕狂的兄弟們。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了L城12米街的巷子內,那是一個一般便衣不敢去的地方。
因為一個人,他叫王濤。外號瘋王濤,手裏有專業神經病證明。要知道這個證明不是一般關係能辦的出來的,包括二飛。
下車的時候我隨手拿了兩個斧子像二飛一樣裝在背後衣服下邊的褲帶裏,外邊被衣服遮擋了起來,實在難受,不知道為什麼要統一這種裝斧頭的樣式,當晚的我別扭到了極點。
話說當日下午,張元浩身邊的劉濤帶著很多兄弟在王濤開的娛樂城裏鬧事,最後平分秋色之際,被幾個中間人拉了開來。事後劉濤過了兩個多小時帶了更多的人來砸場子,王濤被重重圍了起來。
一個王濤,瘋王濤、另一個是劉濤,兩個同名異姓的L城人物。
可以理解,自己麵子是小,青龍幫的麵子在哪?張元浩的麵子在哪?這個在道上倒也可以理解。
隻是他的出手太過闊綽,下手極具冷血,實屬罕見,所以王濤請來了當年的師兄二飛。
事後王濤的小弟,一個我的故人給我講述了一段略帶傳奇色彩的片段。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王濤被重重圍起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的動容,冷峻的一道雙眉緊鎖,令人膽寒,一米近八的個頭,背部的青龍過月在那一刹那似乎被賦予了生命力一般,與王濤死死的戰在一起。在我那位故人的眼中就是一雙充滿獨狼的威嚴的眼神,掃射著周圍之牙咧嘴的20來個青年。
劉濤一句:“給老子劈”眾人你爭我奪得將這個包圍圈逐漸縮小,到最後看不到王濤的身影,一個娛樂城的二樓就這樣被慘目忍睹的破壞著,期間的聲音隻有呐喊,沒有悲傷。
三十多秒的胡亂砍殺之後,王濤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站了起來,他身中十二刀重傷,無數道輕傷。
“來,繼續給老子砍,往這裏”王濤費力的抬起了一隻沾滿血絲的手臂,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脖子,再一次用冷峻的眼神瞄著身邊所有的青年,那些並非企圖要他命的青年。
讓我停頓一下吧,我相信這個時間裏沒有人會再向前一步做出太過丟人的事情了。結果和我的預料一樣。
讓我們把時間留給這位戰神般的人物吧,他此刻的存在,無聲勝有聲。
二十多個人沒有打得過一個“神經病”,後來誰都沒有再前進一步的原因很簡單,不願再前去丟人了。
其2ff0實每個人都沒有太多的仇恨,甚至有的人都不知道原因,就參與到其中。而此刻每個人,有的隻是從心底的敬佩,和為自己經曆這一戰而覺得自己的江湖路,濃墨重彩。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想的。
我相信是這樣的。
劉濤低著頭,斜斜的一笑,笑的很冷,冷的令周圍的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的無比窒息。
“走,晚上9點,這裏,別把叫濤的人敗了興,老子看好你”劉濤帶著自己的人走了,王濤則被身邊的人送去了醫院。
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故人就是耗子。
那個曾經為我背負,我不願早早在這裏提及的往事的耗子,那個我已經覺得再不可能見得著麵得耗子。他跟了王濤,他不想就這樣煢煢孑立般的離開這座城市。
我們的人到了,我們站在門外聊了很久,從娛樂城一樓到二樓的樓道被我們一同來的很多人都守著。決不允許一個人上去,而劉濤早已坐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