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是嗎”二飛笑著說。
“別羅嗦了,小子,還不知道你叫啥了?飛哥看得起你,那是因為他隻看重緣分和信任,你都滿足了,所以別有那麼多疑問,好煩啊。”強子插了一句
“沒事,你讓他繼續問,我今天想找人聊天,哈哈哈”二飛用手擋住了站起來的強哥。
“我叫王東輝,都叫我小輝,大哥們隨便叫就行,”說著我給其餘幾位都滿上了。
“我這人不怎麼相信義氣,但佩服有江湖原則的人,或許我也算一個吧,做每件事我都在按自己的原則辦,所以你當晚和我去喝酒,完事給我打電話,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去,這樣說,能解開你心中的迷嗎?哈哈”二飛說完喝了一口
“不是我打電話,我不知道你電話啊,是三楞打的”我急忙解釋道
“三楞?那個了?有大名沒?我想想,估計認識吧,不知道了,喝吧“二飛接著說
我隻能茫然了,每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然後相視一笑。
我後來知道,為什麼二飛從旅館到現在一直沒有提起三楞這個人,而我也不知道三楞的大名叫什麼。其實從認識到最後離去的很長時間裏,很多人都不認識對方的真名,但還是每天稱兄道弟的在一起,那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這個時候,飯館的音響師放起了一首歌:刀劍如夢。
跟著二飛,沒有酒池肉林般的歲月,也有花天酒地的生活,你不會愁下一頓飽飯在哪,更不必知道二飛的錢從哪裏來。這個剛入道的人是不需要懂的,也不會有大哥帶你去掙錢。
就像愛情一樣,需要一段時間作為考驗。
我的生活和山雞他們幾個有點不同,他們看的是二飛的窯子,而我則被分到了一個比較豪華的酒吧,而這個酒吧和山雞們看的那幾個窯子是互通的,這個可以解釋的清楚。
過著每天和女服務員打交道的生活,醉生夢死談不上,起碼每天起來還是有幾個可以養眼的,也不錯。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和身邊的每個人都熟悉了起來,唯獨很少見到二飛,有時候我甚至知道他經常不在市裏。
而這個星期,他去的地方很特別,L市L縣城,同樣是在幾次電話的商妥之下帶了很多人去的,其中包括我。
L城是個小小的縣城,能勞師動眾讓二飛親自出馬的人我相信一定很有派,抱著好奇的心態,我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見得畫麵,那是關於我的,因為這座城市就是帶給我兒時美好回憶的故鄉。
當年的縣城裏還沒有像現在一樣隨處都有穿便裝的條子,和所謂的防暴隊,隻有少數的派出所。但這並不是我寫這本書的契機,或是專門寫那個時代,比較好寫?不是的,因為這個故事就發生在二十年前左右,更清晰的是,那個年代就是比現在容易混出名。
可以想象的見,當年誰家孩子出去拿磚頭把人家孩子頭紮破了,這個孩子滿大街都會出名,這個名譽會伴隨他很多年。如今本縣城每天殺人犯那麼多,而這些人連沒殺過人的人名氣都不及,是何緣故?
腦子、金錢,這就是現在。
就像二飛說的,講義氣,那個時代的事情了,現在沒有。是的,現在都講錢,而我們當時就是這兩個時代變更的中間,矛盾的活著每一天。
從2000年以前過度過來的混混都有幾分江湖味,現在混的孩子有的隻是讓我汗顏的無理取鬧,充其量能維持個幾年而已,很少可以做大。
我坐著一輛白色大型麵包車跟著早已走上這條路的這些人開往了L縣城,那個讓我失魂落魄的傷心地。
汽車離開L市,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