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我姓王,名東輝,是一個村裏的娃。很多年後,有人給我取了個外號,叫老鷹,一種可以帶領群鳥搏擊長空的鳥,因為沒有鳳凰,所以也隻是一隻凡鳥,一隻有血有淚的凡鳥。

像許多人說的那樣,這條路上怎麼可能有好人呢?我想,人世間沒有人願意在最初的那個十字路口選擇悔不當初的方向,難為的是,很多人可以返回的時候卻泛起了迷茫和困惑,為小小的錯誤變相的負責到了最後。

或許有的人天生就與這個大千世界的花花綠綠不能相容,總是會有太多的因素讓他們從無知迅速的走向成熟,漸漸地被迫溶於世俗,漸漸的被同化,被玩弄。

故事的開始要從89年、秋,開始說起。

高中畢業以後,在家裏呆了很久,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迷茫到在特定情況下有自刎的打算,家裏的種種因故,讓我與學業從此再無瓜葛,但我相信人生的路有千萬種,有的時候不一定要太過於執著。

和三楞的交往不深,但當所有人都聯係不上的時候,三楞卻在我最迷茫的時候給我介紹了一個人,他就是二飛。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二飛的時候,是在一個向陽高照的下午,在市中心的廣場,本著玩鬧,本著尋找以前高中時期學校混混的感覺,本著莫不在意的隨便心態我見到了一個市級的大混混。但就在這種心態下,我卻做了相反的決定,因為他讓我無法回避心靈上最應該有的感動。

廣場的見麵,對我來說太自以為是的認為二飛是專程來見我的,當我到得時候,才知道,人很多,那個場麵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混混能有那麼多小弟在廣場聽他唱歌,霸場子。

那是一個露天的KTV,很簡單,但也最適合像他這種人,一個早已在市裏成名卻不被我們知曉的大混混,所以他活到了現在…

仍然很瀟灑。

一個縣城的老大很難和一個市級的老大相媲美,正如在如今的華夏,除特別行政區外是沒有大型的幫會的,也就是,很難碰到一個知名的大幫會去混自己的餘生,槍打出頭鳥,這個誰都懂,gcd領導的今天,是不允許有另一種力量與之抗衡的,哪個名氣越旺,就會死的越早,當編輯問到我這個社會還有黑道嗎?我的回答和周恩來總理一樣:在台灣。在港澳台,大陸沒有,充其量就是幾十人的小型團夥,如果有就等於是自取滅亡,相信你們懂我的意思。

二飛個子不算太高,有一米七五左右吧,身體很健碩,認識到現在一直是個光頭,眼睛比較大,但很黑,眉毛比一般人粗很多,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後來他告訴我,從小練武1ff8人因為舉重什麼的基本鍛煉,對人體的骨骼壓縮了,所以一般從小練武的沒有幾個大個子,就像現在的武打明星。

同時我也知道,那天的我,在那群人海之中,隻是滄海一粟而已,二飛後來說到,他就不知道有我這號人的存在,因為他不認識三楞。因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所以我笑了,笑的肚子疼了半天。我在笑,笑自己好傻,笑自己那麼幸運,能在那麼多人中最後靠近這位大哥。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些曾經活在我記憶中的高中時代,也是被我作為永久的秘密活生生的刪除去的時代。

這座城市叫L市,當晚唱完歌,我們去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迪廳——水上人間。遠遠沒有現在的豪華與奢侈,但對我來說已經是爸媽眼中人上人去的地方了。

鬼影人影,一個也看不清,一下子讓我蒙了頭,這裏是幹什麼的?在我們那個縣城從來沒有這種地方。我進去後的第一感覺就是:還是市裏好啊。

聚光燈無限的搖擺著,照著每一個黑暗中的幽靈,似乎隻有在此時,每個人才會真正的活一把自己吧。

那晚二飛包了全場,每個人都異常的興奮,但往後的很多年,我已經見不到了當場的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