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記得,在那個斜陽的餘輝下,他專注喂養那些鴨鵝的表情,仿佛放慢了無數倍的鏡頭一樣,印刻在我的眼底。

我清楚的聽到了左胸腔裏的那顆叫做心髒的東西“砰~”的跳了一下。

是誰說的,當一個人認真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是最吸引人的。

可能是那一下的心跳聲太響亮,所以他忽然轉頭看我。

這樣的忽然讓我一直凝結的視線閃了個措手不及,做出一個讓我匪夷所思的動作,腿一軟,蹲下了身子。

後又為了掩飾什麼,指著正在吃玉米粒的鵝群中大聲說:“啊,你看那隻鵝,它怎麼不吃。”

他順著我的手指,的確看到角落裏有一隻鵝仰著頭,不時的叫上兩聲。

他也蹲下來,手指撥弄著盆裏的玉米,隨意的說:“誰知道呢,可能是不餓吧。”

是啊,區區一隻鵝而已,它吃不吃東西,又有什麼關係呢,即使是餓死,又怎樣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愛戀著那片天空……”

我沉默了許久,說。

“噗,哈哈……”他指著我大笑,笑的直不起腰。

這樣的大笑,讓我認識到,他是一個現實主義者,而且一點也不懂得幽默。

所以我也隻能扯著生硬的嘴角,裝作不好意思的傻笑。

是的,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次試探,在我察覺到胸腔裏的心髒異常跳動時。

試探的結果,讓我把那異常的跳動壓了下去。在心裏對自己鄙夷的笑笑。

本來,我可以把那次一笑而過的,可是,也許,或者,總之,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為什麼你又把那顆心重新撩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