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王憶蓮明顯已達到了這種境界,可這連她本人也不敢相信,因為她的天資遠不如她姐,要不然也不會她姐提前一年藝成回國,要是在比神話一般的師祖母的天縱資質,她更不如了;
但她就是達到了這種神話一般的換顏境界,雖然她的能量還不能收發自如,經常隨情外溢,但整體這種女神氣質加上換顏時眸子中奪人的異彩分明她已達到了這種境界,這讓她自己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昨晚她心誦完《金剛經》,幾十年第一次除卻了這可怕的日日之痛,全身舒暢,靜坐敲擊木魚,欲靜心卻難平,思量這三十年的對抗之路,靈台隨著木魚的清遠之聲漸入佳境;
忽然醒悟自己所練的養巢縮宮之術能達到先輩們少有的換顏境界,與身體內的這個未知的東西有直接而不是間接的關係;
以前以為這日日之痛是一種難以自愈的病,原因是被紅石井所賜,姐和父親曾說過似乎有一種未知的東西在她的體內,已和她融為一體,但她在三十年間逐漸否定了這種可能;
而現在,義子江明月的靈性觸覺,確定了她體內有一種未知的東西存在,這個未知的東西雖然在這三十年中讓她吃盡了苦頭,但分明也彌補了她成就這三十六種超術的先天資質不足,師祖母那般神化的天縱資質也難以達到的境界,她平平資質卻在不經意間達到,體內的這個未知的東西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能有此奇效?
這一切似乎都得從紅石井查起,她感覺她必須得去紅石井走一遭,而此時麵對丈夫池恒展擔心的神色,她投過去打定主意的眼神,輕輕說道:“恒展,別擔心,不是還有你在身邊保護我嗎!”
池恒展猶豫的看著妻子,感受著妻子自換顏後湧動外散的氣場,灼烈的眼神投向妻子現在美倫美煥的容顏,當年在師祖母的海豚島上,這副容顏雖不象現在這樣有著成熟的奪人神識的換顏氣質,但也讓他這個豪情男兒一見鍾情,直至追隨終生;
現在他麵對妻子的請求,理智上本打算拒絕以防不測,但他就是提不起拒絕心愛妻子的念頭,況且妻子所說也在理;
於是他放棄了堅持,對王憶蓮說道:“好吧,我去開車,你準備一下,記得拿個手電筒!”說完,轉身出去了。
由a市市區到龍塔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車流高峰期時大約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的車程,池恒展一路駕車,不時觀察著身邊的王憶蓮;
三十年來,他代替妻子回過好幾次她出生所在的村子和她父親力主搬遷過來的那個村子,都得不到任何有關她父親和姐的消息;
那時的王憶蓮不敢走出a市半步,連醫院的各種公差她也一概拒絕,包括資曆和技術隻有她唯一達標的公派出國進修的機會她也婉言拒絕,讓當時處在出國熱的同事和朋友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
而如今,她不顧他的阻攔勇敢的走出了這一步,這讓他好生擔心,他有意把車速放慢,不時觀察著王憶蓮的反應;
當年自己的嶽父讓軍車來回好幾趟以驗證紅石井和王憶蓮身體之間的感應關係,她蘇醒後,嶽父通過王心蓮的人體同卵感應超術證實她體內確實有一種未知的東西後,嶽父又帶她翻山越嶺證實過這種奇妙的感應現象;
如果確實有感應,她的身體應該會表現出某種體征,嶽父才能得以判斷;
他判斷了一下東山龍塔、a市和那個搬遷所在地的村子的方位,三個地方幾乎呈一條直線;
a市市區距離龍塔的距離連a市市區距離搬遷村子距離的五分之一遠也不及,若龍塔之下真的是紅石井的所在,那麼以龍塔為中心,象這樣距離的居住地很多,嶽父為什麼要選擇a市,是否把a市是省會城市考慮了進去;
但從感應的角度分析,嶽父應該看重的是距離,對於妻子體內的那個未知東西,如果真的和紅石井有感應現象,那麼是離的近一點對身體好還是遠一點好,抑或是某個適合的距離好,或者嶽父判斷的不是以距離為標準,選擇a市是以其他不知道的原因為標準,那這個原因是什麼呢;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無論以什麼為標準,都是以對自己的妻子身體最有利來考慮的,池恒展一邊開著車,一邊思量著,而此時的王憶蓮微閉雙眼,在顛簸中凝神調氣,氣血運行周天,循環不斷,以此來判斷出現感應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