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光看向老兩口,王憶蓮不解的問道:“那本經書和你手術有什麼關係?你做的手術又有什麼奇怪之處呢?”
江明月心道:看來老兩口平時和麗麗溝通的比較少,有關我手術的詭異,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也可能是麗麗怕老兩口瞎操心而沒有告訴他們那種體質的病人和那種手術的詭異吧!
不過,經書和那種畸形闌尾手術間的詭異關係,江明月因為怕池麗麗嘲笑他迷信一直沒有告訴她,池麗麗不知道,王憶蓮更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當江明月正準備回答王憶蓮時,卻見池恒展眼神流露出一種慈祥的光澤,表情反而是淒然欲絕,江明月愕然,趕緊道:“爸,您別傷心,是我不對,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讓您二老想起麗麗傷心!我們不談這個事,不談,不談!”
說完,給池恒展斟滿一杯酒,又給王憶蓮斟滿一杯開水,說道:“爸,媽,看現在的天氣,今晚的月亮肯定是少有的清澈和圓滿,今年的中秋我認了您二老為義父義母,是我小子的修來之福,我江明月一定會侍奉您二老一輩子,讓您二老膝下承歡,享盡天倫!”
說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王憶蓮靜靜的看著江明月一直不做聲,但身上那股逼人的氣質已被眼中流露出的親子情懷代替;
池恒展看了一眼妻子的眼神,長歎一口氣,飲了杯中酒,一展淒容,慈祥的眼神看著江明月,用洪厚的聲音對江明月說道:“明月,既然我們已認你做義子,有些事遲早是要告訴你的,隻是我們沒想到你問的這麼早,我們說實話還沒有準備好該怎麼告訴你這件事,因為我們怕告訴你這件事後,你會像麗麗一樣不顧一切的去找事情的真相,以致招來殺身之禍!”
江明月已聽出玄外之意,他‘謔’的一下站起來,表情激動,問道:“爸、媽,您們知道麗麗死亡的真正原因?”
池恒展表情痛苦欲絕,抓起酒瓶給江明月斟滿酒,又給自己滿上,說道:“明月,來,再喝一個!”
江明月坐下,悶不做聲,端起酒杯一口喝了,眼神看向池恒展,他此刻急切的想知道自己心愛的人是因何而死,因此,也不問話,隻用眼睛看著池恒展,期待他盡快告訴他;
池恒展重重放下酒杯,也不看江明月,反而眼神看向王憶蓮,聲腔淒然,說道:“明月,我後悔當初沒有聽你媽的話,看麗麗尋母尋的可憐,告訴了她事情的真相,原以為她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她反而更執著了!
我和你媽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倒底發現了什麼,惹來了殺身之禍,但可以肯定的是與這件事有關聯,所以,爸現在後悔莫及,但後悔也無濟於事了,原想等以後找機會告訴你這件事,但看來你現在已覺察到什麼了,我和你媽現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你,我們真怕一錯再錯,到時候假如真的害了你,讓我們老兩口這把年紀該如何自處,如何麵對你江城的父母啊!”
江明月聽著這話,已對事情的輪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他給池恒展斟滿酒,然後,眼光看向王憶蓮,說道:“媽,我知道您們二老是好意,擔心我的安危,怕我出事,但事已至此,麗麗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即使您們不告訴我,我早已決定要弄清楚有關我周圍這些神秘的事;
更何況現在麗麗的死也似乎與這些未知的神秘有關,所以,請爸媽還是告訴我,我不會像麗麗那樣冒進,我要判斷麗麗的死是否跟我有關,你們所說的這件事是否和我這五年察覺到的那些未知的神秘有關!”
王憶蓮看著江明月,此刻的目光親和而溫柔,沒有以往那種逼人的氣質,當女婿的身份突然因為這場變故變為兒子身份時,雖然沒有血緣連接,但對於有子女情結的她來說,未嚐不是因禍得福;
眼前的這個兒子猶如天降,不僅優秀有才華,而且近五年的相處觀察,品行端正無妄,處事忠厚有本,感情細膩顧及,孝順父母已成了他潛意識骨子裏的人生價值觀;
這樣品行和性格的女婿在他們老一輩這一代人的閱曆認識裏比兒子更成其為兒子,比有血緣關係的兒子更能寄托他們的感情;
更何況現在突然成了她的兒子,而且是個她非常知脾知性的兒子,怎能不讓她激動心難平靜;
她心裏盤算著,猶豫著說還是不說,如果說,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