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席準備完畢,時間也過了中午十二點;
三人對著池麗麗的遺像沉默了一會,王憶蓮打破氣氛端起杯子說道:“我以茶代酒,咱一家三口慶祝一下!”
江明月知道王憶蓮正在齋戒時期,也不介意,舉起酒杯動情的說道:“爸,媽,兒子敬您二老,從此您二老有了兒子,以後就不會孤單,兒子會時常來看您們的,兒子又多了一對時刻掛念自己的父母,兒子非常高興,來,我敬二老!”說完,一飲而盡!
池恒展和王憶蓮兩夫婦悲喜交集,也同飲而盡;
席間,江明月找出各種話題,把他小孩時候各種調皮搗蛋的事拿出來逗笑,說他做手術時如何如何神通,說他在大學裏瘋瘋癲癲的事,把老兩口的情緒逐漸逗得活躍起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原先充滿陰霾的房間此刻洋溢著親情味十足的氛圍;
當江明月說出準備辭職時,老兩口異口同聲的問:“為什麼?”
江明月道:“爸,媽,我這五年來幾乎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給那種奇怪體質的人做畸形闌尾摘除術。”
王憶蓮看了池恒展一眼,正準備問是什麼樣的奇怪體質時,池恒展示意她不要問;
於是江明月繼續說道:“在這個過程中,我雖然摸索出了一點規律能保證手術的成功進行,但包括這間手術室的所有醫護人員,還有病人的體質,那個奇怪的畸形闌尾,讓我越來越覺得的這些事情的背後似乎在有人操縱,我隻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
但我就是弄不明白這背後是怎麼的一回事,好像所有人在看著我,又好像是所有人都知道什麼,唯獨我一個人被隱瞞著什麼;
我在這幾年間剛開始是著迷手術的奇怪和難度,想把有關手術的一切搞明白,來保證手術的的安全,但是越研究到深處,越發現自己是一頭霧水;
當我終於有一天從手術中跳了出來,才發現自己處於一個未知的漩渦中,這個漩渦讓我心裏難以安定,我怕突然發生什麼未知的事波及到我的親人和我在意的人,因此我早有了辭職的打算;
但麗麗一直勸我堅持下去,把這種手術的前因後果弄明白再收手,因此我安下心來,試圖通過手術想發現什麼,但是一直沒有多少進展,到現在我甚至懷疑麗麗的非正常死亡是否和這背後的一切有關係;
所以我準備用辭職這一方法來把眼前這一局麵打亂,看能發現點什麼!”
江明月邊說邊看著池恒展和王憶蓮,但見兩人臉色沉重,許久,池恒展開口說道:“明月,你對麗麗的感情我們知道,不管這背後有什麼未知的事,我和你媽不想讓你摻和進去,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不想在失去一個兒子;
所以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辭職的事,事情可能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局麵打亂後,更可能波及到你的親人和你在意的人;
況且這麼高的年薪,你在去哪能找到這麼一份工作!”說完,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江明月!
江明月了解二老的擔心,安慰道:“爸媽,您二老別擔心,我會有分寸的,其實對於所有這些疑問我在兩年前就已習慣,而且也見怪不怪了;
麗麗讓我往清楚弄,我原先沒有想太多,隻從醫學方麵找原因,到最後實在找不出原因來就罷手了;
但這次麗麗的非正常死亡讓我想了很多,我不能在這樣不明不白下去了,假如麗麗的死與我有關,我現在如果不采取措施,如何保護我的親人,如何維持我現有的生活,被動的將安危置於別人的關注之下,還不如徹底弄清楚危險倒底在哪,好采取措施應對!您們看呢,爸媽?”
池恒展和王憶蓮相視不做聲,沉重的臉色掛在兩人的臉上;
江明月發覺氣氛有點變味,於是端起酒杯出聲笑道:“爸、媽,您們別擔心,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我說出來,是想聽取一下您們的意見,走一步看一步,對了,我還有個事想問您們一下?”
池恒展喝盡杯中酒,緩了一下沉重的臉色,看向江明月道:“明月,什麼事?”
江明月遲疑了一下,說道:“爸、媽,麗麗臨終時,我就在她跟前,她揪著我的耳朵說了幾句話,但我隻聽清了‘龍塔’二字,而且她看著那本手抄本《金剛經》一直不瞑目,我懷疑是她發現了什麼而遭不測,可能這本經書與她發現的有關,而以前我也隻以為這本經書與那種手術有關,現在看來這本經書還有其它秘密,我想問您們一下,關於這本經書,您們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