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了勇氣飛快的說著,害怕弟弟聽到,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秦立澤幾乎笑出聲,原來是這事,她哪隻眼睛看出來自己想殺她滅口,若真有那個打算,又怎麼會放她回家?
“這個,要看你的表現。”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沒有明確的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扔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你想我怎麼做?”
白小西氣的直磨銀牙,要錢?沒有,要命?她給,還想要她做什麼?
“等我想到了再找你。”
秦立澤直接按下電話,既然你老想著我要殺你?那最好就乖乖的。
眼中的一抹溫柔,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明天他打算搬家了......
“喂,喂......”
白小西沒料到他會突然關電話,有心想再撥回去,卻被阿龍一把搶過手機,閉上眼睛來了個老僧入定,當她是空氣。
心裏這個鬱悶啊!說話說半截,這好比有人把刀懸在你脖子上,不說什麼時候落下,卻讓你時刻提心吊膽,這個秦立澤太討厭了。
回到房間,她拿起絲棉枕頭,把它當成是那個混蛋秦立澤,一通捶打,直到累的精疲力竭,方才大字型躺倒床上,望著房頂生悶氣。
“可惡,就沒有人說你討厭嗎?”
雪白的房頂上,仿佛浮現出秦立澤那冷硬的麵容,白小西示威般揮揮拳頭,對著他罵了一句。
“真傻,洗澡。”
收回拳頭後,覺得自己很可笑,不過心情卻好了許多。
她家的浴室不是獨立,在共用的廁所內,還是個淋浴頭。
這要是隻有自己家人倒不怕了,可外麵還有個冷麵神,洗澡的時候水嘩嘩的響,很尷尬不說,萬一他動了歹意怎麼辦?
這麼一想,白小西就覺得自己的處境很不安全,澡是不敢洗了,但是身上被冷汗浸濕過,黏黏的很不舒服,這怎麼睡的著?
最後,她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走出房間,小心的看了一眼客廳,還好那個阿龍依然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這才敢跑進廁所,先是解決了生理上的新陳代謝,接著端了一盆溫水,拿著毛巾和浴液跑回自己屋子。
這個過程說的很簡單,白小西可一直膽戰心驚的,直到把房門從裏麵鎖死,這心才放下。
剛剛脫下身上的裙子,伸手去解胸罩帶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誰?”
她一把抓起裙子,快速的套上,方才貼在門上緊張的問了一句。
“把你的手機拿出來。”
阿龍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白小西卻驚出一身冷汗,心裏想的可就多了。
“手機在客廳,你自己找,我睡了不要再來打擾我。”
她害怕自己開了門,阿龍趁機衝進屋,那可就任他欺淩了。
“把手機拿出來。”
門外的阿龍鍥而不舍,他不能讓白小西有報案的機會。
“沒有,我的手機早就被綁架我的人拿去了,我去哪裏變一個給你?”
白小西憤怒了,一個兩個都是變態,她緊握水果刀,大不了老娘跟你拚了。
“睡吧!”
屋外沉默了良久,方才出聲,之後就是腳步聲走遠。
“呼,可怕。”
白小西用力扯著頭發,這算什麼事情?她家裏住進來一個殺手,若是他們殺人的事情敗露了,自己這算不算是窩藏犯?
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確定他確實走了之後,白小西才回到臉盆旁,想了想不放心,搬了兩把凳子倚在門口,總能擋住他一會兒。
又去檢查了玻璃窗,確認已經插死後,方才脫下裙子和內衣褲,先是用清水洗了臉,之後就沾濕了毛巾把身體擦了一遍,方才把浴液倒在毛巾上,一番洗漱下來,她找出了睡衣換上,這才徹底覺得舒服了。
疲憊至極的她真想就這樣睡去,可有潔癖的她容忍不了一盆髒水放在房間裏,又不想開門出去,最後隻得打開窗戶將水潑出去。
“娘的,誰這麼缺德?”
樓下傳來一聲大罵,聽著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個公鴨嗓子,白小西嚇得一吐舌,頭,匆匆的關上窗戶,拉滅燈繩跳上床。
樓下是四個黑衣人,洪門的手下,他們來就是找白小西的,可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潑了一臉水,氣的站在樓下破口大罵。
“行了,咱們還有正經事要做,老大說了,那丫頭今天必須抓回去,敢傷了十八的命根,她是活到頭了。”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絡腮胡子的男人,個子不高,很瘦,眼睛非常亮,在夜晚就像兩個探照燈一樣。
他的聲音不高,隻有他們四人能聽到,可卻透著陰狠,讓人不寒而栗。
“上去。”
幾個人魚貫而入,他們得到確切的消息,白小西現在確定在家,這會兒去抓她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