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夜了,大廈的管理員早就困的睜不開眼睛,當這四個人走進來時,他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覺。
幾個人看了他一眼,壓根就當他不存在,在一樓沒走電梯,而是走進樓梯間,從二樓上的電梯。
阿龍坐在地毯上,閉目養著神,小西在屋裏撩水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心裏明白這是把他當成壞人。
苦笑一下,以前做雇傭兵時受過重傷,傷在了命根子處,他根本無法人道,就算白小西大搖大擺的光著身子走到自己麵前,他也無能為力。
想起這個心裏就很難過,還不如那次就死了,也好過像現在這樣不男不女。
心裏升起一股戾氣,他猛地睜開豹眼,房門傳來一聲輕響,像是鑰匙開門的聲音,可房子的主人都在,這人是誰?
迅速跳起,在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他按下了燈開關。
進屋的幾個黑衣人,本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屋,那白小西姐弟定然沒有時間報警,走廊中又沒有碰到對他們不利之人,心中的戒備自然就消失了。
卻不想屋內突然亮如白晝,毫無準備的他們微微怔愣了一下,四下尋找白小西姐弟的身影。
一道勁風襲麵而來,領頭的中年男人大呼“小心”,他也算是反應比較快,躲開阿龍的拳頭,和他打到一起。
可他沒料到,對方的身手快如閃電,狠辣的不給他任何還手機會,他的胳膊就被阿龍扭斷,又被其摔向牆後落了地,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其他的三人見阿龍如此厲害,一擁而上,妄圖以人多的優勢,一舉將阿龍拿下。
本以為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卻不料在這男人的麵前,他們根本算不上是狼,充其量就是小綿羊,就聽到咕咚咚重物撞擊的聲音,再看幾人趴在地上無法動彈,胳膊和腿全被阿龍扭斷失去了戰鬥力,連聲哼唧,更是失去了逃走的能力。
“說?來做什麼?”
阿龍用腳踢上門,走過去揪住一個年輕男人的頭發,幾個人中就他還有點戰鬥力,剛才還被這小子踢了一腳,他當然不會輕饒他。
“哎呀!痛,輕點大哥,我們是奉命行事,不知道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男人呲牙咧嘴,見阿龍一臉狠戾,看著就像亡命之徒,就把他也當成社團的人,想著套套近乎,今天能逃個活命。
“呸,誰跟你一家人,說,誰讓你們來的,來做什麼?有一句沒說清楚,我這匕首可不認人。”
阿龍直接拿出一個軍用匕首,尖利的匕首就對著男人的大動脈。
他這匕首很可怕,是那種三棱形狀的,刺在人身上會自動放血,讓人慢慢死去,那種折磨,就算是硬漢子也會萬分恐懼。
“我說,求大哥手下留情。”
男人慫了,麵前這人太可怕了,那雙眼睛根本不像是人類所有,反倒有些像野狼的目光,陰森森的盯著你的脖子,他毫不懷疑,若他敢撒謊,這匕首絕對會刺入他脖子上的動脈。
“說。”
阿龍神情不變,眼神輕蔑的看著麵前這個怕死的男人,慫,真慫。
這種小癟三,也就能欺負欺負老弱婦孺,一旦遇上強者,就像是斷了腳的螃蟹,完蛋貨一枚。
白小西剛躺在床上,本來她就精神緊張,防備著阿龍跑進自己房間。
可越是擔憂,這耳神經越是空前的靈敏,開門聲,打鬥聲,以及阿龍低沉冰冷的問話聲,她聽的是一清二楚。
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手忙腳亂的翻出那把被她藏在枕頭下的水果刀。
今天她是走了什麼黴運了?連著被綁架了兩次,原以為回到家,躺在自家的床上就安全了,卻不想還會有人破門而入,這些人都不用睡覺的嗎?
再者,她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究竟有什麼價值?令這些黑道人物眷戀不舍,不把她抓走就不罷休?
咕咚,咕咚,每一下重物撞擊的聲音都令她神經高度緊張,拿著水果刀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
此時她很懊惱,房間裏沒有手機,她就算是想打電話報警都不可能,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跑到陽台上,然後翻去隔壁房間求救。
有了想法她快速行動,跑到窗前推開窗戶,人也上了窗台了,又沮喪的跳下來。
隔壁住的不就是那個更為可怕的秦立澤嗎?她現在都懷疑這些衝進屋子的人就是來抓她的。
難道她電話說的不清楚?想到對門的弟弟,她覺得不能為了自己安全就龜縮在臥室中,小東被抓,還不如她自己被人抓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