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機場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雪莉說:“糟糕了,我沒有帶傘,不過莫莫,你看老天都為我們的重逢而感動呢!”我說:“雪莉啊,我想在雨中走一走。”她詫異地看著我說:“莫莫,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喜歡淋雨啊。”然後她套住我的胳膊,靜靜地走在我旁邊。
有人願意陪你看雪,風花雪月,樂此不疲。
有人願意陪你淋雨,甘之如飴,不棄不離。
雨中的n市別有一番風味。車水馬龍的街頭陌生的麵孔匆匆而過,兩側的建築在雨中訴說著這座古都的厚重和滄桑,雨水打濕我的發,一滴淚毫無預兆地劃過我得眼角。
我突然瘋狂的想他,顧顏朗,你在幹什麼,麵對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的我竟然如此地思念你。記得一年前,顧顏朗去巴黎出差,我就像此刻一樣地想他,然後我就發瘋一般訂了去巴黎的機票。
結果,我們都輸給了對彼此的思念。
就在我剛下飛機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顧顏朗打給我說:“莫莫,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我抓緊時間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了。”我說:“可是我現在在巴黎,剛下飛機,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然後我們兩個就默契地笑了。即使結果就像戲劇化般可笑,但我們都因為彼此心裏對對方濃濃的思念感覺那麼甜蜜。
之後,顧顏朗返回巴黎。
在埃菲爾鐵塔前我們十指相扣,自由奔跑,放飛白鴿。
在塞納河版我們並肩而立,相互依偎看日出日落。
巴黎古橋上,我們溫情密意鎖上屬於我們的愛情鎖。
也是在巴黎街頭,聽著自由浪漫的法語歌,聞著這個城市特有的浪漫氣息,我們牽手擁吻。
我的眼裏隻有他,他的眸子裏也隻有我,我的心髒隻為他而跳動,他的嘴角隻為我一個人而上揚。
在陌生的國度,我沒有彷徨。
原來在陽光下的戀愛是那麼的幸福。隻可惜,它那麼短暫。一大滴雨水砸在我的頭上,我才回過神。雪莉看著我恍恍惚惚的樣子說:“莫莫你剛剛的樣子就像靈魂出竅一般,就像被你愛的人勾去魂魄一般,你快說,你在思念誰啊。這麼久了,你應該交往新的男朋友了吧?”“哪裏有思念誰啊,我就是回到這裏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人。”對不起雪莉,我沒有勇氣告訴你我這六年裏我是一個男人見不得光的情人,因為這男人還有一個神秘的太太。我做了一件那麼無恥的事,我好害怕你也會和別人一樣鄙視和批判我,我不想失去你。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她抱住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知道我的話讓她也想起了一些人,我們兩個都在努力忘掉的人。
有時候不需要任何語言,一個擁抱就足夠表達一切。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一句話,如果愛需要用語言表達,那麼啞巴怎麼相愛。回到雪莉的家,剛進門就看到牆上掛著一張照片,照片中三個青澀的麵龐讓我淚流滿麵。我說:“雪莉,我想去看看她,這麼多年了我始終忘不了她。她就像一根刺在我的心裏,拔不出也忘不掉。”
雪莉說:“我又何嚐不是,我也很想她。這麼多年,她躺在血泊裏的樣子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她在用她的死懲罰我這個不稱職的朋友。”
第二天我和雪莉去了葉小七的墓地。我們買了滿天星,滿天星的花語是關懷,友情,思念,我把它虔誠捧在手裏,不想讓它有任何一點瑕疵,因為我堅信這束花會將我們對她的思念,道歉,毫無保留地傳遞。
那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和雪莉都沒有打傘,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們的眼角總是濕濕的。
墓碑上她清純的臉龐就像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子,她的眼睛那麼清澈不含任何點雜質,她微笑著看著遠方。這張照片還是當初我們一起去春遊的時候拍的。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神,千言萬語堵在胸口。
我輕輕地抱著她的墓碑,就像抱著她一般。雪莉站在一旁對著她的照片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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