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櫃的,李陌忘簡單的收拾了幾件隨身攜帶的東西,兩套男士衣裳,一把短匕首,一把塞北彎仞,還有一塊翡雕紅玉。除了那塊玉之外,其它的都是李青楚的,她平日給他打理帳篷,拿些東西作為補償不為過吧。
李陌忘現在的身份免不了會招來禍端,軍妓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它連職業都算不上,明白的說,就是男人的性消遣,在軍營裏,長年戰場拚殺,沒有不寂寞的男人。
這個時代,十六年的生活,李陌忘已經不怎麼記得自己是個現代人,普普通通的一個小白領,每天上下班,愛人跟小三跑了,她一氣之下喝醉了酒掉河淹死,沒想就這樣踏入穿越戲碼了,一朝成了攝政府的嫡係郡主,她還高興的樂不可支,哪曾想過後來呢,這個時代的戰場遠遠超越了21世紀現代的職業界黑戰。
陰謀詭計、以利益為目的,階級地位分明,上等的人可以一怒殺死下等的人,旁人連眼都不會眨。這個,李陌忘深深體會過。她曾在被眾人騎辱在地時,旁邊的人都在鼓掌大笑,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這喪盡天良的行為,最後如果不是李青楚救了她,她一定會自殺。這簡直就是鬼穀子的時代,弄權鬥術,沒有儒學思想的仁愛,一切可獲得利益的手段都可以運用。
她不能以軍妓這種低賤身份出去,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李青楚不是還有一套天晁軍的兵裝嗎?放到哪裏去了,昨天看著還在呢。
李陌忘找著找著,忽然停下手來。
不對!有人,隱隱約約的呼吸聲。
急促喘息!這帳篷裏除了她,居然還有一個男人!
是誰?不可能是舒年、喬矣岸他們,他們去了天晁軍總督府,現在不可能回來,難道是大曆那邊潛伏在塞北的奸細,李陌忘聽著呼吸的緩急次數,不是個武功高手,她應該對付的過來。
慢慢的朝帳篷的一角走去,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李陌忘瞥見地上一角露出的青紫色衣擺,這是大曆上好的綢衣,奸細都能穿得成這樣,反正也找不到李青楚的那套衣服,待會兒就扒了他。
李陌忘握住彎仞,滑過柔美的弧度,狠厲的直刺那人。
“嗖!”那一角的風凝成了一把無形的劍,直直打過李陌忘的手腕。
“嘭!”
“唔……!”
“滾!”
解釋下這些一瞬間出手,李陌忘根本來不及思想的聲音,她是遇見高手了,那人不是沒武功,而是武功深厚隱藏得,李陌忘壓根探不出來。
彎仞在陌忘被打中手腕的同一時刻,滑落在地,不簡單,一把無形的凝風劍,不僅打落了彎仞,還點了李陌忘的穴位。
“嘭!”一聲巨響,李陌忘在地上壓出一個坑,沒有絲毫內力的身體炸裂般的疼痛襲來。
還沒來得及反映,一道龐大的青紫色又向她壓了下來,媽的,見鬼!李陌忘發不出聲音,在心底暗咒。空氣中帶過一陣女子胭脂體香,然後朝她襲來。“唔……!”
她的肚子,她的胸!
那人的雙手準準的放在她的胸部!
隱隱地那手頓了一下,還試探的摸了摸,骨骼纖細修長的手指覆在她那裏,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敲點著,似乎在琢磨確認手下壓的部位。
李陌忘的臉噴的一下紅火了,紅潮如荼,她竟然叫一個陌生男子襲胸了!
死!不管他是不是奸細,她一定要殺了他,真她媽的當她李陌忘是軍妓了!說壓就壓,說欺淩就欺淩!
爆發出一聲大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