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彥一臉犯了錯的表情。
“咳咳……”塵埃漸落,林文收起了趕忙布置的固有結界,那些飛塵石塊絲毫沒有影響到懷中的嬰兒。
“彥……我知道你車技很好,但隻是來接我一下,用不著開這麼猛吧……搞得像是來參加我的葬禮一樣。”
“不是的,隻是月姬給我發的信息……”彥從懷中掏出了手機遞了過去。
“林先生被小美女迷惑住,遇到致命危險,火速救援,急!急!急!tip:坐標已導入車載係統內。”發件人——月姬。
“月姬……”林文一臉黑線,然而藍牙中傳來了十分調皮的聲音。
“哼╭(╯^╰)╮,出現錯誤:無法聽清您在說什麼。”
“林先生,先上車吧。”彥把後座車門拉開,林文手輕蓋在孩子頭上,小心翼翼地坐了進去。孩子安然睡在自己懷裏,嘴角微微滲出一絲口水,十分安詳。
“這孩子是……”彥坐上駕駛位,用指紋喚醒了這台暴力機械,馬達發出獅吼般的聲響。
“這事過後詳細告訴你,現在去醫院。”
“是。”
保時捷g400以詭異的弧線從廢墟中脫離,揚起無數的飛塵,像率領著千軍萬馬,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林源,林汐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了,放心吧。”一位女子站在廢墟的一角,黑色的長發蔓延到大腿,哪怕在這種地方也一塵不染。一身素白的衣服端莊而高雅,望著車子揚起的飛塵,嘴角露出欣慰的味道,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她半邊精致的臉龐。
她身邊的男子轉過身去,歎了口氣。
“希望她這輩子都不要想梅花一樣盛開吧。”
“她是一位神啊。”
“可惜是一個可以毀滅世界的死神。”
。
“好點了嗎,若蘭。”林文推開門輕聲走了進去。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一間病房:床頭擺著一大束白玫瑰,絲般的窗簾懶散地垂下,地上散落著各種大的毛絨玩具。屋頂的燈打出靜謐柔和的藍光,整個房間充斥著一種特別的香味。
那張長寬都過倆米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少婦,一頭黑色的長發鋪在床上,肌膚雪白如霜,粉嫩的雙唇微張,沉沉地睡著。
林文輕坐在床沿上,握住若蘭修長的手指。若蘭微微張開雙眼,眼神迷離,一副慵懶的表情。
“回來啦。”若蘭雙唇微動,看見麵前這英俊而又熟悉的麵龐,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微笑。
“我給你去熱點牛奶。”
“別。”若蘭用手勾住了準備離去的林文。“陪會我吧,三天沒見你人了,想你了,孩子們也是。”
林文走到小床邊,床上睡著倆個剛剛出生一周多的嬰兒,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兩個人手腕上都戴著一條手鏈,手鏈上有一顆杏仁形狀大小的鑽石,鑽石中心分別有一個字,一個是簫,一個是琴。
“像你嗎?”若蘭問
林文用手指滑過孩子的臉頰,微笑著說:“比較像你,長得都那麼漂亮。”
“林先生。”輕輕的叩門聲,是彥的聲音。
“進來吧。”
彥推開門,推著一小床進來。
“這是?”若蘭吃了一驚,將頭轉向林文。林文坐回到床沿,將一小時前發生的事又很詳細地複述了一遍。若蘭是一個很好的聽眾,林文在那裏講,她像一個在聽大人講睡前故事的小孩一樣,趴在那裏,安靜地聽著林文每一個音符。
“這孩子我們先養著吧,等她大一點,再去找她的親生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