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我們常常見麵,同事也取笑我們,我和他似乎都沒當一回事兒。
當然,他被人看上了。
那個護士小蝶啊,紅著臉拉著他說著話,不用猜,八成是告白了,我可是知道那小蝶基本天天都盯著許看,少女情懷總是春,不是告白的話,我名字倒過來寫!
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這貨和當地人比,確實算是白嫩的小鮮肉了,可我覺得不爽,明明我先認識他的,我還沒開始撩撥他呢!怎麼可以有人比我先!
後來我悶悶的去營地喝悶酒,真的不想看到他們,也不想和他們溝通。
此後,真的沒見過他了,不知道是忙了,還是去找小蝶了。
再過幾天,他又出現了,饒是我心裏很開心,但臉上就表現出不滿。喝悶酒確實是很容易醉的,沙漠地帶晝夜溫差大,晚上就涼快了,坐在外麵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許走過,笑的燦爛的坐在我旁邊
“怎麼了?不僅喝悶酒,還不理我?”
我否認了,“沒有啊,小蝶呢,你不和她在一起?”
許笑了笑,“你是不是,嗯,吃醋了?”
“你錯了,我喜歡吃辣”
突然覺得有些困,想回去睡覺,起身的時候,又被他拉住,順勢靠在他懷裏,真是想睡覺
“這幾天我很想你”他在我耳邊說
我閉上了眼睛,似乎問了,“我似乎喜歡你了,你呢?喜歡小蝶還是我?”
最終我還是睡了過去,他似乎回答了,“我喜歡你,可是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
是啊,在這裏唯一祈求的就是活下去。
後來關係就有些曖昧了,大概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吧,他總是時不時親吻我的額頭,手牽著手在沙漠附近轉或者是他帶著我去不知名地方看看。
時間過去了八個月,我要回國了,這裏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登機前,他也來了,我對他說,“我知道你不回中國,但希望有朝一日還能見到你,我這一走,可能再也不見,如果你遇到了喜歡的女生,記得,告訴我”
要問我說,這場旅途收獲了什麼,恐怕就是收獲了這場如治愈般的情感吧。
他卻對我說,“別胡說,我們會再見的”
回國後,一切又平靜了,沒了那種緊迫的感覺,整個人懶洋洋的,有時候會想起那片沙漠裏守護著他父母的男人
真的,好想他。
又過了一年,我參加夜楓的婚禮回來就上班了,沒辦法,我就是閑不住。
每個病人排隊拿著病曆給我,隻有最後一位是最特別的。
這位病人遞過來的手掌,我盯著這隻手看了好半天,和沙漠中的那個男人真的很像,我抬起頭看著他,除了意外還是意外,時隔一年八個月零三天,我們再次相遇了。
我扯著笑問,“這位先生,請問你如何稱呼?”
他笑著說“許之”
“身體怎麼了?”
“我看到陸醫生的時候,心跳莫名的加速,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預兆,麻煩陸醫生幫我治療吧?”
我站起來抱住了他,“我好想你”
“我也是”
總感覺他回國不是為了我,就問他“你的酒館呢?”
他低吟的笑著,“不要了”
“那你要什麼?”
“隻要你一個”
“你的父母怎麼辦?”
“我覺得珍惜眼前人比較重要”
似乎印證了那句話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醫院,H省
寫於五月十三日
夜晚十八點二十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