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外麵太冷,回屋裏吧”黑衣少年說道。
“不了,這梅花開得正盛,豈能錯過。”白衣少年拈過一瓣飄過的梅花瓣,放在唇上吻了吻,讓然後又輕輕揚手,花瓣又隨風而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她變得十分喜愛這挺風而立,寒風傲骨的梅花,同時她也羨慕這冬天開放的梅花,羨慕它能夠與雪花為伴。
白衣少年輕笑了笑,頓時漫天梅花也縱然失色,天下所有光芒似乎隻從這個絕世少年身上散發出來。
這幾年的磨礪,已經讓她學會收斂自身的光芒,從而在這個強肉弱食的世界上活下去。
劍逸看得有些癡,隨即腦袋一痛,他便清醒過來。
“嗬嗬,劍逸又看癡了呢。”言諾收回扇子,臉上依然是不變的溫潤微笑,調笑道。
劍逸傲嬌地撇過頭去,一副不屑之色,隻是耳根有些紅。
“偵弟!偵弟!”這時,一個身穿青色白竹袍的少年走了過來。他的一席柔順綠發用一根白絲帶隨意的係住,麵容若初春之柔美,卻不顯女色;雋秀的眉毛,鬢若刀裁,唇若桃花,即使是一身簡易的便裝,也盡顯他非凡的氣宇。他就是柳岩卿,原來言諾以為他比她小,結果柳岩卿一收拾之後,樣子居然比她大,實際年齡也比她大。因為這五年來一起經曆過生死,所以他們以兄弟相稱。
“王莫不是忘了這還是宮殿之中?”言諾“刷”地打開玉骨扇,習慣性地遮住右眼眼角,卻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放下了玉骨扇。她這五年來,瘋狂地修煉,現在已經是第十級了,離最高級就隻有三級。她也已經有實力可以把眼角的曼珠沙華掩蓋,今後再也不用戴麵具了。隻是以前都戴著麵具,現在不習慣把自己的麵容全部展現出來。
“咳咳……國師啊,這朝中之事甚是繁忙,孤也疲憊不堪。故到國師的庭院中休息片刻。”柳岩卿麵不改色地說道,即使他的任務就隻是控製天氣和調理平衡。
“敢情精靈王殿下把我這陋宅當作休息的場所了?”也不揭穿他,言諾慢慢走向石桌,自顧自的斟茶喝了起來。
“嗬嗬,國師說笑了。”遣開周圍伺候的丫鬟,柳岩卿也隨意地坐在了言諾的對麵,優雅地倒了一杯茶喝,剛喝了一口,便皺起了漂亮的臥蟬眉,“國師,這茶如此冰冷,恐傷了國師的身子,不如再沏一盞?”
“是麼?”言諾嘴角苦笑,自從五年前為救舟子風失了三滴心頭血,自己就再也感覺不到冷暖,“那就再沏一盞吧。劍逸!”
“國師莫急。這正所謂美景當前,花前月下,應當把酒吟詩,對月當歌。正好我尋得了一壺般若酒,不如今日就喝個不醉不休!”
“好”言諾看著柳岩卿俊秀的麵孔,輕輕說道。
月亮撒下柔美的霧光,輕輕飄飄好似輕紗美人空作舞,冬風掠起一瓣梅花,帶著一起冷冽和芳香。輕語輕歌曼如紗,牽動了誰的心弦,又醉了誰的夢。
玲瓏樓宇,玉牆珍瓦。樓頂上,兩個少年正把酒吟詩,一個白衣勝雪,一個青衫若屏。
“偵弟,若不是你為男子,我定娶你為妻。”青衫男子麵兩紅,舉著酒杯似傷似愁,“隻可惜,我的偵弟不為紅妝。”
“若是柳兄寂寞難耐,想必那些精靈長老們定是十分樂意效勞。”言諾對著柳岩卿舉了舉杯,然後優雅地喝完了那杯酒,喝完讚賞道:“柳兄倒是尋得了一壺好酒!”
“就知偵弟愛喝這般若酒,這酒雖冷,但萬古醇酎氣,結而成晶瑩……”柳岩卿見言諾喜愛,便介紹起了這酒,可沒想到被言諾打斷了。
“柳兄不妨有話直說。”言諾放下酒杯,美目看向那一輪明月,道不盡心中幾多愁。言諾心裏暗嘲自己:五年來,你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又是誰的原因?莫不是那與自己無緣的雪語王?自己已經想起前世與他的點點滴滴,心裏難受與哀愁誰也不會明白,而且自己已經決定今後再與他無任何瓜葛,恐怕以後他們再也無緣見麵了吧。
“偵弟,不是我想這麼做,而是這是靈洲大陸三國之間的約定——七年相聚。相聚時,各國國王、王妃和國師必須出席。而這次的相聚地點是……曼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