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著鍾校長哭廠一會兒,李子民才說:“鍾校長,我到這兒找您,是想和您商量,或者說是向您請教,校舍已經塌了,盡管工程隊在抓緊維修,但市委書記已經明確表態,為了學生們的安全,也為了政治影響,這個地方是決不能再做學校了,而且還要在一個月之內把師生們安排好,這有沒有什麼辦法?您是一輩子做教育工作的,情況特別的熟,真的就當我是請教您來啦,有什麼好辦法嗎?”
鍾秀文擦於了眼角上的淚,想了一會兒說:“辦法是有的,可這個辦法,是不該從我嘴裏說出來的,我是向陽小學的校長呀,可我又一想,當校長的也要從大局出發。現在惟一的辦法,是把向陽小學撤掉,把學生和老師就近分流了。我們學校周圍,有三所小學,光明一小、光明二小和前進小學,這三所學校的條件都不錯,每個學校增加一百多人,雖然有困難,也可以辦得到,但這三所學校和我們不是一個區的,要辦也得市政府出麵。”
一聽這話,李子民的眼睛一亮,但他馬上又問:“撤了向陽小學,孩子們分別到這三所小學念書,遠不遠呢?家長們能不能願意呢?”
鍾秀文說:“家長們會高興的,要感謝政府呢。這三所學校條件都好,平時要去,還得托人去送禮,這些老百姓哪有這樣的能耐?現在能進了好學校,不會有什麼意見。上學的路程又不太遠,沒有超過三華裏。”
“那好,那好。鍾校長,快跟我一起走。”李子民邊說邊拉鍾校長。
鍾秀文問:“做什麼?”
“走,跟我去市教委。”
李子民帶著鍾秀文去了市教委,說明了想法,教委沈主任也讚成。當即找來了普教科長,在電腦裏調出這三所小學的生源情況,特別是以後新生的生源情況,總的認為路子可行,但光明一小、二小目前學生也較多,分流的學生暫時上課可以,但必須建教學樓,好在這兩個學校附近還有幾所民房可以動遷,問題不是很大。李子民馬不停蹄,又拉上沈主任、普教科長和鍾校長,去了光明一小、二小所在地的大光區政府。
大光區的書記和區長聽說李子民來了,都親自出麵迎接,他們原以為下野的市長來會有什麼要辦的私事,可一見帶來的市教委主任和向陽小學校長,心裏也就明白個八九不離十。區委書記卻裝作不知地問:“李市長,市人代會上一別兩個多月了,您可一點沒有變化呀,每天都幹什麼啊?沒事出來轉轉嘛,好了,今晚上就別走了,當市長時不在咱這吃飯,下台不當了,總該在咱這吃口飯吧!”
李子民說:“我今天來找你們要辦的這件事,你們要是同意了,這晚飯我就吃,要是不同意,我說完就走呀!”
“別別。”區長攔住話,“老市長有話盡管說,您個人遇到什麼難事,隻要不是讓我們違法亂紀,我們大光區保證辦理。”
李子民就把向陽小學樓塌,現在遇到的困難,以及要撤銷向陽小學,分流學生和老師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然後他問:“怎麼樣,這事你們辦不辦?”
區長看看書記,書記又看看區長,不好說的話還是書記說:“李顧問,您的這些想法是好想法,可我們跟他們不是一個區,教育是出錢的買賣,我們不能拿錢去為他們培養學生。這事我看就算了吧。再說,您已經不是市長了。”
李子民知道書記的用意,就說:“這是顧一順同誌讓我來的。”
“顧書記怎麼說?他有什麼指示?”區委書記一聽顧一順,神經有些緊張。
“顧一順讓我全權負責,有事直接向他彙報。你看我回去怎麼彙報?”李子民邊說邊看著區委書記。
區長在一旁趕忙接話:“老市長,咱書記也不是不接,隻是要有條件。向陽小學原來的校址那麼好,讓人建了商業網點,掙了那麼多錢,現在卻要把學生、教師交給我們,這世上哪有這個理兒?再說,咱們一小、二小也擁擠,要進人,也要搞建設吧,市裏也好,他們區裏也好,總要出血拿錢吧。”
一聽這話,李子民說:“你們提的有道理,分流老師和學生,不是沒有條件的,原向陽小學校址賣的錢,要隨學生和老師分流的數,分到相關的區和小學,必要時,市裏再拿一點,區裏也再使使勁,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區委書記說:“具體條件,讓市教委和區教委這些業務部門去算吧,今晚咱就請李顧問喝酒啦!”
這晚上李子民很高興,在大光區喝了半斤多白酒,晚上九點多鍾回到家,胡敏已經躺下了,他趕緊脫了衣服鑽進妻子的被窩,剛要摟妻子那光滑滑的身子,胡敏用手把他伸過來的手狠狠地擋了回去,然後一轉身,給他個後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