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朝與暮3(2 / 3)

呆愣許久的聽潮總算反應過來了,隻見她長“哦”了一聲:“原來是邊堂主,難得我們有緣相見。隻是今日不早了,我們趕著回家,改日,還請姑娘陪李某多喝幾杯。”

“且慢”,邊暮雲橫劍擋住她三人,“李樓主未免也太看輕了我們,這沉香堂的大門,如此好進好退的?”

“哎哎??????”,李琉之跳著腳趕過來打圓場,“暮雲,她們都是貴客,別怠慢了。”

邊暮雲掃了他一眼,“這事兒是我一力為之,與盟主並沒有半點幹係,”說完對著手下使個眼色,“替盟主關門。”

李飛鸞目睹這一連串變故,幾乎驚呆了,同時也不忘調侃:“原來你們的盟主,這般無用的,說關起來就關起來。”

燕塘性子倔強,斷乎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她在一邊早已同那女子杠上。隻見她神色如水,表情看不出個所以然,語氣卻頗為生硬,盯著對方一字一句,“你讓不讓?”

邊暮雲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裏,隻斜一眼,“我跟你們樓主說話,你算什麼,還不退到一邊。”

聽潮見阿塘受到輕視,也耐不住爆火般的性子,當即反諷到:“她算什麼?我說邊堂主,你是剛從天際城回來還沒鬧明白吧?現在整個洛城都知道,這位是我李聽潮最好的姐妹,也算得上是喚海樓的半個樓主。你說她算什麼,我倒要問問你算什麼。”

阿塘半點餘地也不留,直接上手抽出一柄刀,推開她二人:“別跟她說那麼多。”

燕塘走到前麵站住,正對著邊暮雲,說:“此事是我一人為之,與喚海樓,李聽潮並無半點幹係。姑娘日後若要尋仇,隻管找我。我叫燕塘,燕子的燕,飛燕橫塘的塘。”

聽潮驚歎著捶一把飛鸞,“學著點”。

邊暮雲冷哼一聲,直接拔劍刺過來。

燕塘的刀法確實如聽潮所說,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隻是她常年不在江湖間行走,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連聽潮與她過招,明知道她不會傷害自己,在其一撩一抹之下,也往往心驚膽顫。

燕塘看著那柄劍刺過來,及將眼前時輕輕斜身閃過,隨即出手去抓邊暮雲握著劍的那隻手,兩人頓時纏做一團。

隻可惜邊暮雲武功明顯不及燕塘,更何況現在是燕塘極其擅長的短刀纏鬥,勝負自然明了。燕塘鬥起狠來猶過不及,斷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或者武功差就下手輕些。這一戰邊暮雲敗得有些慘了,燕塘一掌直接把她推開幾丈遠,重重撞在門上。沉香堂的大門應聲而倒,李琉之剛剛還貼著門框聽牆角,此刻就急著扶人叫醫師。

燕塘見已贏,也就一甩手走了,直如殺人不留名的俠客。

三人進了喚海樓,聽潮滿腹疑問才倒出來,“這邊堂主常年駐守天際城,怎麼現在回來了?還有,那個李琉之,好像挺著急與我們合作的樣子。”

燕塘也皺眉:“這事有些蹊蹺。現在事態並未明朗,他卻篤定這事一定是針對我們的。看來,必定有些事情是他知道,而我們不知道的。聽潮,這幾日你讓樓下弟子行事小心些,還有,趕緊派人去查,尤其李琉之那邊。”

聽潮點點頭,“嗯”了一聲,“還有什麼?”

燕塘有些無奈,“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沒什麼心眼,小事還尚且能給你算計算計,大事我是沒什麼手段應付。聽潮,你不如早些去請你師兄下山,也好防患於未然。”

聽潮有些為難,“我師兄?我師兄你也是知道的,他從來不願意管這些俗事,否則也不會常年呆在山裏不出來,我也隻能去試一試。”說完看向一旁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的飛鸞,“阿塘,如果我走了,這樓中的事物,你可要好好替我盯著。”

燕塘點點頭。

飛鸞原來並未熟睡,聽她們談完了,馬上跳起來嚷嚷:“你們可別忙起來就把我給忘了呀。姐,你不是說燕姐姐答應收我做徒弟,我還得拜師呢!”

第二日,李飛鸞拜師的消息忽如一陣風,傳遍了洛城的大街小巷,燕塘這個名字也開始在各大勾欄酒肆漸漸被人談起。她向來低調,許多人最初聽說的時候,都訝異於她那無比清白平淡的履曆,除了擅刀,幾乎沒什麼身世可挖的。有好事者討論,“喚海樓也是心大,這麼重要的位置,居然請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可不是,一介女流,就算刀耍的再好又怎樣,終究是道行太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