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 / 3)

幾年前,一位異國好友猛不丁告訴我,她走過60多個國家,最不喜歡中國男人。我極為詫異,脫口而出:“為什麼?”因為,在我心目中,中國男人是我的父兄、親朋、師長、同事、同胞……我幾乎是在他們的哺育、關愛、引導和幫助下成長的,心中充滿對他們的崇敬、感激、熱愛和友誼;加之中國解放以來男女平等的新傳統,總使我有一種在這方麵的自豪和對自己國家男有胞的特殊之情。這位友人的說法,不是“狠狠打擊”我嗎?

看著我吃驚的樣子,朋友建議我們到長安街上散步,她想用事實“說服”我,她說:“Seeingisbeliving”(“眼見為實”)。

我們邊走邊爭論。走到一個公共汽車站,她停下來拉了拉我,說:“老劉,你看!”隻見一輛進站的公共汽車剛剛停穩,人們“呼’’的一下,蜂擁到車門口,爭著上車。一個擠在前麵、扒前車門的年輕小夥兒,為了給自己上車清除障礙,用他的大胳膊肘子一下就把一位抱孩子的婦女杵到一邊兒。那女的險些跌倒,好危險!隻見清一色的爺兒們“衝鋒在前”,然後,才是“女、老、弱、殘”。看著這幅“強男弱女”的情景,我的心像被小刀剜了一下。

我們又走進北京車站的候車大廳,那時還沒有北京市禁止公共場合吸煙的規定。天南海北的“煙槍們”聚集在這裏,誰也沒有想到身邊的女人。

我的朋友又示意我,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我又看到一幅圖景:一位男士躺在椅子上臉上蓋著一張報紙睡覺,一個人占了3個座位。而不遠的地方,一個帶孩子的婦女墊著包袱坐在地上,哄著懷中欲睡覺的孩子,至於那些“高高在上”噴雲吐霧的男士們,既沒有看到坐在地上的抱孩子的婦女,更不會想到婦女和孩子的健康而自覺停止吸煙了。

我惱火,也不服氣,爭辯說,這也許都是因為是流動性的公開場合,在職業層次高一點的地方,不會是這樣的。“好吧,我們走屍我的朋友還願意給我一次機會。當我們走進長安街上一座著名的商務大樓,欲上電梯時,她又拉住我,讓我看。這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我看到,電梯一到站,首先衝出來的還是男士,人們的腳步雖然都急匆匆的,但男士們卻好似目中無人似的,都快撞上上電梯的人了。再看上電梯的人,又是男士們搶頭陣,不管先來的還是後來的,特別是年輕的,仿佛“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似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這些在婦女、老人、孩子們麵前橫衝直撞、高高在上、旁若無人的“猛男”,不是我堅持要說服我的朋友,而是該我反思些什麼了。其實,隻要生活在中國,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事兒,隻是我們比較習慣從社會公德、個人修養等角度評論這類不文明、不道德、不禮貌的現象,很少從社會性別的視角去思考這些問題罷了。所以,我們看到的往往是個人行為,而從不在意他們的性別,更不注重透過這些現象去分析社會性別的結構和秩序了。

一旦我們突破了某種性別盲點的限製去觀察社會,就會發現,“猛男”現象遍及我們的社會文化和生活方麵,隻是未必一定表現為“橫衝直撞、拳打腳踢”罷了。在對權力的追逐,對金錢的渴望,對資源的掠奪,對財富的揮霍,對女人的zhan有,對名譽的角逐上,幾乎處處可見“猛男”的身影,連大街小巷非法張貼的醫治性病的“廣泛”上,都浸透著對“猛男”“雄風”的無限敬仰和對“殘男”陽萎”的深刻恐懼。

麵對這種習以為常、遍及社會的“猛男”現象,如果有什麼例外的話,便是中國足球。無論他們在自己的同胞麵前踢得多麼“陽剛”、“威猛”、“高超”,一到外國人麵前,特別是比自己強大的外國人麵前,立馬“雄風”不再,“威勇”難尋,隻落得一幅“陰柔”、“無奈”、“窩囊”的“殘男”景象。甚至有個別更缺德的小子,一轉臉,就把責任推到女人身上,妄論“女人晦氣”、“女人禍水”,男人輸球女人招的。

由此聯想到,一些在國人麵前無比“陽剛”、在中國女人麵前“趾高氣揚”的男子,在西方人、甚至西方女人麵前,立馬自卑得屈尊昂宛如“陰性”、“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哪裏出了毛病?這些,難道不提醒我們思索些什麼嗎?

男人:薄悻

男人的薄悻是相對於女人而言的。

如果您是一位曾經滄海的女性,大概遇見過這樣的男人;他和你墜人愛河,如膠似漆,對你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仿佛他永遠也不會離開你。但忽然有一天,由於一個很小的理由,或者說是由於一個根本不成其為理由的理由,他一下就從你身邊的消逝得無影無蹤。就算你給他打電話,他的口氣也可以馬上變得冷漠生硬,讓你無法相信他原是與你心心相印並有過肌膚相親的戀人。

薄悻的男人是最令女人傷心痛悔的,一旦你遇見一個這樣的男人,心裏的有影怕是一輩子都抹不去。世界上隻有兩樣東西是最不公平的,那就是戰爭與愛情。被戰爭傷害的生命不可能回複原初,同樣,被愛情傷害的心靈也無法回複原先的純真。

所以,想要薄悻的男人們應該想一想,你將要傷害的或許是一顆最純真,最脆弱的心靈,你雖然不會被責罰,但你這樣做卻是對另一顆心犯下了重罪。

美國影星伊麗莎白?泰勒曾說:“離開那個薄悻的男人,就像丟掉一隻掉了跟的皮鞋,因為它使我摔’了跤。”

女孩子們,你們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