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安靜的時候我都喜歡看風景,仿佛可以從裏麵看見什麼,也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思維迷失在了這山水之間,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奶奶打過來的,我按了接聽鍵:喂!奶奶什麼事啊?
奶奶語氣有些著急的說:天賜,快叫陳賀趕緊回來,他家著火了。
我說:他家怎麼會著火呢?火勢嚴重嗎?
奶奶說:不要問那麼多了,趕快叫他回來。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轉頭多陳賀說:陳賀趕快收拾東西,我們得馬上回去。
陳賀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你家著火了。
陳賀一聽這話說道:去你大爺的,你家才著火了,要回去你回去,我不回去,今天早上我跟我媽吵架了,她整天在我麵前嘮嘮叨叨的,我耳朵都快起繭了,你看我這一背包的東西,我本來是打算離家出走的,就算不離家出走也得玩幾天在回去,這樣下去遲早要瘋掉,,你放心吧!我家絕對沒事,我媽一定是叫你外婆打電話給你,叫你把我帶回去,我媽的性格我了解,沒事不用著急。
這孫子,怎麼能如此淡定,好像著火的是我家一樣,我說:不行得回去看看,如果真著火了怎麼辦?快收拾東西,一邊說我一邊收拾顏料畫板,我們兩剛來到馬路旁看見兩輛消防車響著警笛從我們身邊經過。
陳賀沉默片刻後說了句:靠,我家不會是真的著火了吧?快快快上車。我們上了車,陳賀打著火一腳油門踩到底,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陳賀把他的比亞迪f3當成方程式f1開,我趕緊係好安全帶。來花了半個小時的車程,回去時隻用了不到15分鍾,一下車我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空氣裏飄來一股木炭燃燒的味道,我抬起頭看見不遠處一陣陣濃煙滾滾,心裏頓時感覺到了不安,陳賀下了車就往家裏跑去,我也緊跟著他,到了他家一看,他家真的著火了,而且火勢還在蔓延,消防車在一旁不停的噴灑著消防水。
陳賀到了家門口什麼也沒說,他脫下身上的衣服,然後把衣服放在消防噴頭上打濕,捂著鼻子就往裏衝,我喊道:陳賀,你爸媽在外麵他們沒事,你進去幹嘛?他回頭衝我微微一笑,沒事我進去拿一樣東西,馬上就出來。
他媽也大喊道:兒子你跟老娘回來,你進去幹嘛?
陳賀進去了5分鍾還沒出來,我看見情況不妙,我脫下了上身的外套在消防噴頭上打濕披在上身衝了進去,以我的判定陳賀進去拿的東西一定不簡單,能讓他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進去,這東西一定非比尋常,陳賀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所以我必須進去幫他,我衝進屋裏大聲呼喊著陳賀。
隻聽見閣樓傳來陳賀的聲音:天賜,我沒事,我馬上下來,然後接著又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完了陳賀出事了。
我急忙往2樓跑去,剛到閣樓的陽台,隻見陳賀被一根碗大的木棒壓在身上,他腦袋好像被屋頂掉下來的瓦礫砸得鮮血直流,我趕緊跑了過去,用盡全身力氣扶起了壓在他身上那根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木棒。
我大聲喊著: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陳賀從手中拿出了一個他抱得死死的鐵盒子,這個盒子好像我小的時候見過,他有什麼寶貝就擱裏麵,我他這鐵盒子遞給我說:天賜,這個盒子你拿好了,裏麵裝著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快你拿著它快走。此時屋裏濃煙滾滾,我眼睛被熏得已經看不清眼前是一切,我抽了幾年的香煙,此刻我感覺這幾年的煙加起來都不及現在呼吸的一口空氣來得猛烈,呼吸著這滾滾濃煙感覺肺都要裂開了一樣。
陳賀用力把我推開嘴裏大喊到:天賜,快走,走啊,記得有我這個兄弟。
我的眼睛已經不聽使喚,眼前的一切事物我都看不見了,我不知道此刻我眼睛裏流的是眼淚還是被煙熏出來的眼淚,也或許兩者皆有。我借著火焰看見屋頂開始坍塌,瓦礫和燃燒著的木棒不停往下掉,我在濃煙中慌亂的尋找著陳賀,突然我的手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然後我馬上把手收了回來,我說了句:陳賀,不好意思剛才用了點力,不過好像這東西好像小了點啊!
陳賀罵道:去你大爺的,我這個可是xxxl,對了你怎麼還沒滾。
我說:行了,我不跟你掰,出去再說,就算要死我陪你,我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抗在我身上,然後另一隻手摟著鐵盒往火海外衝,剛到門口,突然二樓一根木棍掉下來,眼看就要砸到我肩上扛著的陳賀,我用力把他往地上一扔,後麵我什麼都比記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陳賀躺在我旁邊的病床上,這小子頭上纏著繃帶,身上和大腿上都纏著繃帶,這不得不讓我聯想到埃及的木乃伊,我剛一起身,我感覺到我頭上一陣疼痛,整個頭就像被被荷葉包裹著的叫化雞一樣,感覺到有些緊繃,我一摸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我的臉上和頭上都纏上了繃帶,我臉是不是破了相了,為什麼我整個頭都被纏上了繃帶,雖然我長相堪比金城武,但是老天爺你是不是嫉妒我?我拿起櫃台上的鏡子照了照,我去這是誰啊,我感覺我像埃及的法老,出了兩個眼睛和嘴唇露在外,其餘的地方全部被繃帶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