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秦月也說的很輕鬆,完全沒把柳哥放在眼裏。
莫非此人有些本事?柳哥不敢輕敵,心中想了想說道:“那就賭色子,簡單,一開兩瞪眼!”
“好,就賭色子。”秦月淡然以對。
“裏邊兒請!”柳哥大手一伸,讓開大門兒,請秦月等人進入,又吩咐小弟準備賭具。不過會兒,那小弟便將賭色子的用具拿了出來。
兩人坐定,十幾個小弟圍站四周,秦月說道:“柳哥,請吧!”
“不忙,先頂下規矩。一般賭色子都是賭誰大,沒意思,咱們比誰小。誰小誰贏,如何?”柳哥說道。
確實,對於高手來說,撒出三個六沒有什麼稀奇,賭來賭去,可能半天都分不出勝負。而賭小就不同了,像柳哥這樣的賭壇高手,賭小更能最大限度的展示出自身的實力。
“可以。”秦月也不多說,隻是又掏出一支煙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柳哥拿起麵前的搖盅,兩隻手如蝶入花叢,輕盈的晃動著,沒看清如何便將擺放在賭桌上的三個色子,一個不拉的收入其中。
搖盅在柳哥的手裏不停上下飛舞著,忽快忽慢,忽上忽下,足足過了半分鍾,終於停下,借勢一下扣在了賭桌上。柳哥先是“嘿嘿”一笑,而後緩緩地打開了搖盅,隻見三隻色子清一色的一點向上,而且摞在了一起,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隻能看見一個一點!
“一點。承讓了!”柳哥說道,心中洋洋得意,這一招可是自己苦練多年的絕活兒。
“勝負還沒定呢!”秦月卻並不以為然,將吸了半截兒的煙丟在一旁,隨手拿起了搖盅,然後用三隻手指將色子夾起,一顆一顆的丟入其中。
柳哥見她動作生疏,心中暗暗偷笑,隻不過是個生手,老子還以為是什麼高人呢!就算是高人,我都搖出了一點了,你還能怎樣?即便你也搖出一點,大家不過打平而已。
秦月的動作雖然緩慢,卻也一直沒有停下,將色子丟入搖盅之後,又用盤子扣在搖盅的口兒上,似乎是怕色子跌落出來。搖盅終於搖動起來了,在秦月兩隻纖長白皙的小手中。
柳哥的心思完全沒放在搖盅上,倒是盯著秦月的小手好一陣看。賭場上安靜異常,隻聽見色子在搖盅裏“沙沙”的響著,也不見秦月有什麼複雜的高難度動作,大約過了十幾秒鍾,搖盅連同盤子便被扣在了賭桌上。
“好了沒有?快點兒開吧!”柳哥已經等不及了,粗催著喊道。
“別忘了我們的賭約。你若輸了,咱們之間的帳一筆勾銷,還得讓我把人帶走。”秦月卻不急著開,又將剛才的條件重複了一遍。
“快點!也不打聽打聽,我柳功名從來沒在賭桌上認過熊!”柳哥完全喪失了耐心,大叫起來。
秦月不再說什麼,隻是仍然不緊不慢的,把手放到搖盅之上,然後緩緩地,打開了搖盅。一盤白色的粉末,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半點兒都沒有。
在搖盅打開的那一刻,柳功名的臉變了色,變成豬肝一樣的顏色,柳功名心中的氣惱已經無以複加。他媽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有木有?!原以為對方是個行家,這才提出賭小,如果兩個人賭大,此時自己早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