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就是這裏!”來到廠房門口幾步之遙時,領路人停下了腳步,指引給隊伍中間的女人看。
“這裏?”女人說著話,走出了人群,猛抽幾口嘴裏的香煙,丟在地上,一腳踩滅,然後又說道:“叫門!”
“砰砰砰!開門!”領路之人上前去用力敲著大門喊道。
“他媽的,誰啊?大早晨的叫什麼叫?!”不多會兒,一個禿頂的中輕男子罵罵咧咧的來開門兒了。
“柳哥在嗎?”來人剛把大門打開,女人便走上前去問道。
“你是誰啊?找我們老大幹什麼?”那人從身上摸出一根煙點了,懶洋洋地抽上一口說道。
“就說我們為了劉麻子的事兒來的。”女人也不多解釋,直接說道。
“等著!”那人上下打量一番女人的身體,偷偷咽一口吐沫,轉身報信兒去了。
不多久,“吱嘎”一聲,大門兒再次打開了,這次出來的有五六個人,帶頭的一個正是剛才提到的柳哥。
“你就是劉麻子的老大?”柳哥指著女人,有些不禮貌的問道。
“這是我們屏西區的扛把子,秦月姐!”旁邊一個小弟站出來說道,顯然對柳哥的態度很不滿意。
“扛把子?屏西區的扛把子不是秦朝嗎?怎麼又出來個扛把子?”柳哥拿一根兒牙簽剔著牙,不經意地說著。
“這是我們的家事,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還是談談劉麻子的事兒吧!說吧,怎麼才能放人?”秦月不願跟那柳哥閑扯,直奔主題。順手摸出一盒煙來,讓了讓柳哥,見他不抽,便自己拿出一支放在嘴邊兒,立刻有小弟過來點燃。
“十萬。放人!”柳哥也不囉嗦,直接報出了數字。
“十萬?!秦姐,我們昨天就輸了兩萬。。。”旁邊兒一個小弟悄聲說道,隻是被柳哥聽在了耳朵裏。
“他媽的!揍得你輕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柳哥怒目一瞪那個小弟,嗬斥道。
“退下。既然柳哥說十萬,那就請柳哥說個道理吧!”秦月也不火也不怒,隻不過語氣逼人。
“道理?麻痹的你的小弟來我的場子裏出老千,還要什麼道理?我說十萬就十萬,麻痹的少一分剁了他的左手!”柳哥顯然沒能感受到秦月的憤怒,嘴上罵罵咧咧地說道。
“放幹淨你的嘴巴!”秦姐自然也不能示弱,毫不退讓,言辭鋒利地說道:“第一,十萬沒有,隻有兩萬。第二,如果你覺得兩萬不夠,大家賭一把。贏了給你十萬,輸了,一分錢你也拿不到。”
“哦?你要跟我賭?哈哈哈!”原本有些不滿秦月的態度,就要爆發,隻是聽到要同自己賭一把之後,柳哥得意的笑了起來。旁邊兒幾個小弟也跟著哈哈大笑,仿佛聽了個本年度最佳笑話。
“怎麼,你不敢嗎?”秦月不但對柳哥的嘲諷毫不在意,反而步步緊逼。
“有種!賭什麼?”柳哥一聽要賭馬上來了精神,好幾年沒有正經兒賭過一把了。
為什麼?因為地球人都知道,柳哥是誰啊?這可是屏東區的賭神啊!和他賭那真是不知死活啊,不就等於白白送錢給他嗎?所以沒人和他賭,有時候實在手癢了,柳哥隻能自己跟自己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