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民說:“是他呀?這小子因為參加聚眾鬥毆在我手上處理過,我曾聽人傳聞說他有黑社會背景,但沒證據,他人呢?我要好好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幹?他在我麵前可曾自稱是廖化的徒弟,廖化卻說他從沒認過這個徒弟,徒弟還對師傅幹這事兒?”

曾浩說:“人現在大隊那邊留置著,他目前交待的目的很單純,正是你說的這個事兒,他說他本來很崇拜廖化的,想跟他學點功夫,但廖化看不上他,不肯收他做徒弟,曾當眾出過他的洋相,讓他在哥們麵前很丟麵子,所以想給點顏色廖化瞧瞧,就這。恐嚇信的事他卻說他一概不知。”

劉繼民說:“沒那麼簡單吧?哪有那麼巧,事兒都連在一起了。”

曾浩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已經安排人在繼續審,你不是跟他打過交道嗎?我過來本想是請你過去參加,情況比較熟嘛,可高所長說你另有安排,那就算了,有空你就過去一趟。三元,我走了,有情況我會及時跟你通氣的。”

高三元沒起身.說:“走好,找個時間一起喝兩杯。”

曾浩走後,劉繼民說:“曾大隊還真行,這麼快就把人找到了,要不我過去看看?”

高三元說:“算了,他刑警大隊的事咱們不介人,你過去就是審清楚了又怎麼的?人是他們查出來的,審出了名堂是他們的功勞。現在已經知道是劉江了,如果光是潑糞的事也就是一個惡作劇,沒犯大法,他們留置了24個小時還得放人,到時候咱們再找他也來得及。你剛才上哪兒去了?”

劉繼民很討厭高三元這種說話的口氣,“我是不是上個廁所也得跟你彙報?”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有事才找你,”高三元皺起眉頭,說,“往報社發電子郵件的事已經查出了眉目。”

聽他這一說,劉繼民覺得自己也過份了一點:“高所長你還真行哈,是誰?”

高三元說:“是誰還不清楚,但知道電子郵件是從哪裏發出去的,靜心網吧你知道吧?”

劉繼民說:“好像是在東城中學邊上吧,那不是我的轄區。”

“電子郵件就是從那裏發的。”

“範圍縮小了就好辦了,再往下查。”

“好查我也不會這麼急著找你,”高三元說,“按道理說,學校旁邊不允許搞網吧遊戲機室的,可靜心網吧兩項業務都來,東城中學找我們反映過幾次了,我早就想下它的手,可一直沒敢動手,我請示過縣局治安大隊的李大隊,他也叫我別管。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是我麵下的事我一向不過問。”

“網吧的老板是電影公司的會計,姓謝,叫謝宜靜,這女的可不是個一般女人。”

劉繼民說:“是她呀,我認識,不過不知道她還開了網吧。謝宜靜跟廖化的關係不一般,算是女朋友吧,我們還一起吃過飯,——你這一說謝宜靜就對了,不正好連起來了嗎?她關心廖化的事,廖化有事跟她說很正常。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高三元說:“她還是廖化的女朋友?她恐怕不僅僅隻是跟廖化的關係不一般吧?!她可是個很有背景的人物。”

劉繼民說:“這我還不太清楚,平時不怎麼看得出來,看上去挺老實的一個女人,賢妻良母型的,見我還叫一聲劉哥。我跟她打交道不多,也就在廖化那裏碰到過一兩次,她開網吧我還是今天才聽你說。”

高三元說:“你從部隊回來的時間不長,地方上有些情況自然不太了解。”

“她能有什麼背景?我隻知道她家原來是農村的,有個哥哥是個建築老板,有點實力,別的也沒什麼呀,”劉繼民說,“她在廖化麵前乖得不得了,看樣子是她在追廖化。”

高三元說:“她追廖化?不對吧。”

“有什麼不對?”

“有些話我不想深說,你要是從別的渠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從我嘴裏不方便說出來,總之,連縣局李大隊都不怎麼敢動的人,你可想而知了,——既然你們原來認識,也許由你出麵做做工作合適些,你找她談談什麼樣?”

劉繼民說:“我這就去。”

“工作能做通就做,做不了也別把關係搞僵了。”高三元叮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