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陰惻惻的一笑:“嚴耀玉倒是會打算,梁王是太後的親哥哥,由他送上賀禮,自然能得到太後的重視。這要是被他的計謀成功了,下次甄選大會上難免不會出什麼岔子。你們都知道,這件事是齊府的首要大事,你們都得給我好好地去辦,絕不能給嚴耀玉任何機會。”
冬夜嚴冷,寒風凜凜。寧悠提著準備好的夜宵來到嚴耀玉的書房,越是接近太後壽辰,越是不能掉以輕心,所以他和幾個負責此事的管事日以繼夜的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已近亥時,沿路安靜的看不到一絲人影。唯有書房還明亮如白晝,她進了院子,再穿過一條回廊,就到了書房門外。
輕輕推開門,就見嚴耀玉端坐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看著手裏的書信微微皺眉,旁邊還坐著兩個畢恭畢敬的身影。
他看到了她,含笑地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旁邊坐的兩個管事聽到聲音,見是寧悠,紛紛起身,帶著一絲敬意的招呼道:“寧姑娘。”
寧悠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寧姑娘這個稱呼大家都叫習慣了,她也沒有繼續深究。等她將點心從盒子裏拿出來的時候,她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因為那兩個管事在與她打完招呼後,又繼續說道:“時間這麼晚了,我們就不耽誤公子和寧姑娘休息了。”
這話說的,嚴耀玉這個主子還沒休息,她一個丫鬟怎麼休息?故意不去深究這句話的意思,寧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糕點擺到他們麵前。
嚴耀玉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她是懂事的,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事情最重要。”
這次新的花釉就是坐在左邊的這位師傅汪荃燒製出來的,要知道燒製瓷器時間,火候,上釉都是有所講究的,為了能在壽辰上獻出完美的精品,他們還需對配方再加以研究。
自他燒出這種新瓷後,嚴耀玉就將他的消息全部封鎖,更將他轉移到嚴府的內院居住,將一切能走漏風聲的源頭杜絕。
寧悠來了,自是不能白來。她靜靜地站在旁邊,想要聽聽他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們三人快速的將接下來的計劃說了一遍,其中涉及到許多她所沒有見識過的工藝。寧悠就那麼靜靜的聽著,有的聽懂了,有的一知半解。冷不丁地嚴耀玉回頭問她:“你覺得這個計劃怎樣?”
寧悠搖搖頭。
“跟在我的身邊,以後總要能獨擋一麵。之前不是教過你了,以後要仔細學會分析。”
嚴耀玉對寧悠沒回答上雖然不太滿意,但也沒有過多的責怪。
這句話深深觸動了寧悠的心,她說:“隻有看的多了,才能見識的多。要是有機會的話,我想遊遍整個大江南北。”
嚴耀玉眸光微微一怔,過了片刻功夫才說:“會有機會的。我的女人想去哪裏就能去哪裏,哪怕踏遍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