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說就是飯前茶後的一種娛樂。”我說。
“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一部小說影響到我的生活。”她說。
被她道穿了心思,令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說話的過程,我們沒有停止喝酒,隻是喝的較少,自個兒喝自己的,不催促對方。
“你的笑很熟悉啊!”她專注的看著我,淡淡的說。
“熟悉?”我疑問道。我和她沒有見過幾次麵,在我的記憶力,我從來沒有在她麵前笑過。
“像在那裏見過,而且經常見到。但又說不上來擁有這種笑容的人確實的出現過。”她迷茫的說。
“那就奇怪了。”我說。
“人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動物啊。”她說。
“我喜歡騎摩托車,喜歡在快速飛馳中被風吹打全身的感覺。”我見機換了一個話題。
“領教過啊。”她想了一下,美滋滋的說。
“有機會我載你一次。”我說。
“我也會像邵華琴一樣抱著你。”她更美滋滋的說。我看出,她這次的美滋滋是因為我占了邵華琴的‘小便宜’。
“她抱過我嗎?”我疑問。在我的映像中,邵大美女沒有抱過我。如果抱過,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我都應該刻骨銘心,但我一點兒映像都沒有。
“在你送她離開的路上,她像抱住親人一樣的抱著你,那是一種至高的依靠。”她感悟的說。
“那時候,我也將她當成了我的親人,哪種感覺真好。”我也感悟的說。
我想起來了,那不是擁抱,那隻是依靠。就像兄弟姐妹一樣相互依靠。
“你疼愛你的妹妹嗎?”她問我。她的眼神就像問自己的哥哥。
“我們年齡相差的多一些,我離開的又早,所以交心的事兒不多,隻是比較和睦。”我說。我沒有盡說實話,是我不想讓王秀鳳拿我們兄妹與她們兄妹作比較。
她微微笑了一下,這是對我的羨慕,對自我的嘲諷。
我們之後又閑聊了許多,很是盡興,也相當的融洽。我們都避免傷害對方。
我不清楚這一瓶白酒是如何流進了我的肚子裏,等我發現時已是將酒瓶中的酒一滴一滴的往杯中倒了。(以後空閑的日子裏,我推算了一下,這瓶酒還是她喝的多一些。如此一來,那時的王秀鳳已經喝一斤多了。)
王秀鳳略顯醉意了。
我也眩暈了。這次我清楚,不是往肚子裏填些食物就可以解決的了,是真的醉酒了。
“幹了它!”她看著我倒酒的滑稽樣子,舉起酒杯,醉意十足的要與我拚酒。
“幹了它!”我一隻手將酒瓶放下,另一隻手舉起酒杯,先她將酒喝了。
她隨後仰脖也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她,迅速的從桌子底下又拿出兩瓶白酒,一瓶放在了桌子上,另一瓶被她三下五除二的剝了包裝,開了蓋子,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晃晃悠悠的給我倒滿。
“幹了它!”她說完後,又一飲而盡。
“幹了它!”我隨她也喝了個精光。
她又給自己倒了個滿。在她準備給我倒酒的時候,我將酒搶過去,自己給自己滿上了。
“幹了它!”她說完後,再次一飲而盡。
我沒有再隨她說話,但那一杯酒倒喝了。
如此下去,必然大醉。
我沒有阻止她,我剛剛明白,她今晚或許就是來找醉的。但為什麼會選中我,那就不得而知了。
“愛不受時光的播弄,盡管紅顏和浩齒難免遭受時光的毒手,愛並不應瞬息的改變而改變,它巍然矗立直至末日的盡頭。”她突然高聲的吟道,聲音由於體內酒精過高而變的有些淒慘。她雙眼裏含滿了淚光。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此時發出關於愛情的呐喊。我也沒有能力去思考,我體內的酒精足可以淹沒我。
“可以讓我靠近你嗎?”她祈求道。淚水已經從她眼眶裏流了下來。
我久久沒有說話,或許是默許了吧。
她搖搖欲墜的站起來,沒走兩步,就倒在了沙發上。她又試了幾次,結果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認為,隻要我還是一個有憐憫之心的人,就因該自主去她麵前,哪怕走到她身邊換來的是一把插進胸口的尖刀。
我如此想,如此做了。但我要站起來,卻發現我的雙腿也失去了站立的能力。我隻得像即將死亡的癩皮狗一隻手扶著地板,一隻手扶著沙發,慢慢的向她爬去。她看到了我的行動,停止了掙紮,淚水流的更洶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