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煮酒論人道(1 / 2)

“餓了?”王秀鳳看著我的樣子,有那麼點兒關心的說。

“很餓,我通常吃飽了才能喝酒。”我邊吃邊說。

“酒要猛的喝,但飯要慢慢吃。”她說著也拿起筷子,夾了一點兒青菜放進了火鍋內。然後夾了一塊珍珠餅,放到嘴裏,細細的咀嚼起來。看樣子,她離醉酒還有一段距離。

受到她的感染,我的‘豪邁’收斂了。但比起正常的我,嘴巴還是大了些。

“如果我說今晚就我一個人,而且誰也不知道我的行蹤,你相信嗎?”她接連夾了些菜肴放進鍋裏,小聲的對我說。

“相信!”我毫不思索的做了回答。

“你的幹脆讓我懷疑你很不誠實。”她攪和著火鍋中的菜肴說。

“你沒有對我說謊的必要,你也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我夾起一片豬肝,沾著酸漿說。

“那我要是說,我也是自殺事件的受害者,而且還是最可憐的一個,你會相信嗎?”她說。

“我相信。”我回答更幹脆。

“原因還是因為我沒必要騙你?我不會說謊?”她問。

“這隻是其次。”我說。

“我想聽主要的。”她說。

“我不便說出來。”我拒絕道。

“但說無妨。”她很大度的對我微笑著說。

“還是不說為好。”我還是拒絕了。我明白一點,女人翻臉有時候就像翻書頁那麼簡單。

“你是一個勇敢的人,同樣我也有一顆大心髒。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像其它女人一樣說翻臉就翻臉,王秀鳳有王秀鳳的風格。”她說。她的眼神中確實的露出了真誠的光芒。

“那我說了。”我決定相信她的眼神。

“我豎著耳朵聽著呢。”她滿意的說。

“知道毒蛇為什麼不輕易傷害比它龐大的動物嗎?”我吞下了一大口牛肉後,說。

“因為它傷了對方,自己也會由於排出毒液太多而受傷,甚至是生命。”她在沸騰的火鍋裏夾起青菜,放到她跟前的調料碗裏,攪拌著說。

“難道你不像一條失去理智的毒蛇嗎?”我說。

“好一個比喻啊。”她苦笑著說。看樣子,她很難接受我的說法。

“明智的人應該用寬容的心麵對新的生活,而不是繼續他的罪惡,傷害無辜的人。”我說。

“這世上沒有無辜的人,每個人都有罪。每個人應該為犯下的錯承擔責任,但每個人都虛偽卑鄙的不敢承擔,所以我是在幫助他們。”她說到最後,咬碎了一塊藕片,發出一聲脆響,像是咬碎了人的骨頭。

我無語以答,隻得讓沮喪至極的無奈混合著動物的殘骸碎體吞到肚中。

我們在吞食中沉默的度過了幾分鍾。

“我們可以不談這些嗎?吟詩喝酒多好啊。”她放下了筷子,停止了咀嚼,帶著祈求的眼神溫柔的對我說。

她的這份溫柔擊散了我對她的怨怒,變成了憐憫。我知道,她其實很可憐。

“可以嗎?”她又問道。

我被她征服了。

“劉靜珍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遠遠沒有你漂亮。”我懷著回憶美好時光的樣子說,我想用此改變她的傷心。

“真的嗎?”她產生了很濃的興趣。

“那時,她有四分半屬於男孩子,除了我以外沒有誰喜歡她,這也是我為什麼在她心目中情有獨鍾的原因。”我說。

“那時的你很拉風嗎?”她好奇的問。

“拉風算不上,隻是小有名氣。”我說。

“我想再喝些。”她說著拿起酒杯在桌子上掂了掂。

我撕開了酒盒,取出酒,開了酒蓋,給她倒滿了一杯,給自己也倒的滿滿的。我們接下來,開始小喝多吃。

“你也喜歡文學。”我問。

“有時候會看些武俠小說。”她答。

“喜歡金庸先生的嗎?”我問。

“當然,他的居多。”她答。

“最喜歡那個俠士?”我問。

“蕭峰!”她答。

“我也是,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我說。

“我時常也看些暢銷書。”她改變了話題說。

“都有誰的?”我問。

“很多,有的都叫不上名字了,不像武俠那麼印象深刻。記的最清楚的是村上村樹的《挪威的森林》。”她說。

“《挪威的森林?”我自語道。不可置疑,《挪威的森林》確實是部成功的小說,但我個人認為它不適合像王秀鳳這麼極端的人看。

“我幾乎通宵達旦看完了它,很為裏麵的人物故事所感動!”她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