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第137章 陷害(1 / 3)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第137章 陷害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第137章 陷害

宣紹抬手擁住她的肩,微微點了點頭。

待心腹之人將煙雨母親的骨灰裝好,宣紹命人將那琉璃棺仍舊合上,重新抬回密室之中,並將密室填實,封住。

他則與煙雨上了馬車,帶著為數不多的人,直奔南山而去。

在南山尋到了煙雨父母的衣冠塚,宣紹二話不說,恭恭敬敬的跪下身,鄭重叩拜。

“父親,母親,前事不管因何而起,都已經往事成煙,如今煙雨成為我的妻,乃是上天安排,緣分所至。我定一心待她,好好照顧她,請父親母親放心吧。”

言畢又鄭重的叩了三個頭。

煙雨在他身邊跪下,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父親,母親,女兒如今過的很好,你們安心吧。日後,女兒也會過的更好的,斷不會像以前那麼傻,困在執念之中,枉費生命了。”

沒有立碑,沒有排場,極為簡單的將煙雨母親已經火化了的骨灰安葬。隻這做女兒女婿的親手燒了些紙錢,紙元寶,眾人都遠遠的守著。

未到晌午,一行人,便回了宣府。

煙雨氣色一直很好,衣服寬大,倒是瞧不出她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

宣紹如今倒是多了個嗜好,無事之時,就喜歡將耳朵貼在煙雨的小腹上,聽聽裏麵的動靜。

往往煙雨還沒覺得什麼,他就歡欣的像個孩子般,笑道:“他動了!我聽到了!”

還會對著煙雨的肚子,“兒子,今日想聽什麼?爹爹給你讀千字文可好?”

也不許煙雨插嘴,一個人像是真對著他的大胖兒子一般,自言自語的歡快。

煙雨如何也不曾想到,初遇之時,那般冷麵冷言冷語的宣紹,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麵。

但不管宣紹怎樣,她都覺得如今心裏是甜的如蜜一般。

一直被關在皇子所出不去的二皇子,生活顯然就沒有那麼愜意了。

想見淑妃見不到,想見皇帝見不到,自從那日見過宣紹之後,連宣紹也見不到了。

如今他被軟禁在這裏,真是寸步難行。心裏明知父皇是打定了主意要有所行動了,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自從四歲懂事以來,就開始努力的討好父皇,努力的揣摩著父皇的心思,終於見父皇的心從太子偏向他的時候,卻要讓他承認失敗的結果,他又如何能甘心?

可如今,不甘心又能怎樣?他連出都出不去。

自從被軟禁在皇子所之後,他就整夜整夜的輾轉難眠。

這日夜裏,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他忽覺有些口渴,口中喃喃一聲:“周泉,周泉,倒水來。”

也不知周泉聽見了沒有,不聞有動靜。

忽而覺得自己被人托著後背扶了起來,一個冰涼的杯子觸碰在他唇上。

他潛意識的張開嘴,咕咚咕咚咽了兩口水。

人卻忽而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看著麵前之人。

“你,你是誰?”二皇子聲音微微帶著顫抖。

雖然屋裏沒有點燈,但眼前這人卻絕對不會是周泉!

“周泉呢?”二皇子又問了一句。

麵前的黑影桀桀一笑,“二殿下無需緊張,我絕無害您之心,非但不會害您,我冒著如此大的風險,避過皇城司圍在外麵的人潛入進來,乃是為了幫您!”

二皇子心中驚駭,“幫,幫我?幫我什麼?”

那人轉過臉來看著二皇子。

昏暗的房間裏,二皇子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能隱約瞧見他半張臉都掩在黑紗之下。

“二殿下如今最想要什麼?”那人問道。

最想要什麼?

二皇子咽了口口水,“我想出去,你能辦我麼?”

“二殿下為何想出去?”那人卻是繼續問道。

“被軟禁在這裏,見不到母妃,也見不到父皇,一點自由都沒有,我自然是想出去的!”二皇子顫聲說道,四下看去,也不見周泉的身影。

那人聞言卻是笑了笑,“二殿下說的不對,您想出去,無非是想為自己的前途謀劃。如今您雖出不去,但是不耽擱您籌謀前程呀!”

二皇子聞言皺眉看向眼前這看不清的身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二殿下不明白麼?”那黑影說道,“我就是來幫二皇子搬倒太子,幫您籌謀帝位的!”

黑影壓低的聲音,忽而讓二皇子有一種陰風過頸的感覺。

他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二殿下日後會知曉的,隻要二殿下將來大權在握,還有什麼不受您掌控?”黑影笑著說道。

二皇子心跳很快,他已經被關了好幾日了,怎麼也不曾想到,這天夜裏,自己的房中會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個人來,還揚言要幫自己。

這人既能躲過皇城司的侍衛,潛入進來,想來也是有些厲害的吧?

“如今我出都出不去,你有什麼辦法幫我?”二皇子低聲問道。

“我已經有了一個絕好的計劃,能立時讓皇上改變心意。將二殿下軟禁在此,是皇上的意思。隻要皇上改變了心意,二殿下還怕自己不得自由麼?”那人徐徐說道。

“那,可是宣家,是支持太子的,宣紹如今還成了太傅。”二皇子猶豫道。

那黑影嗤笑一聲,“宣家不過愚忠而已,根本不足為懼,隻要皇上改變了心意,宣家是不會繼續和二皇子作對的,隻要聖旨未下,二殿下您就還有機會。”

“那,如何讓父皇改變心意?”二皇子瞪大了眼睛,此時已經信了黑衣人大半。

“二殿下可能繪出玉璽的模樣?”那人忽而壓低了聲音道。

二皇子微微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卻仍舊看不清那人相貌,“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自是有大用。今日二殿下危難之中,是在下幫了您,他日……”

那人話未說完,隻拿眼睛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咬了咬牙,“倘若你的計策真能幫我脫困,幫我搬倒太子,讓我得來我想要的,他日,我絕不會虧待與你!”

“好!”那人桀桀的笑聲,在漆黑的夜裏,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他伏在二皇子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二皇子聽後連連點頭,起身來到桌案邊,點起一盞燈燭,極力繪製出印象中玉璽的樣子。

約莫過了兩個多時辰,他修修改改,畫了幾次,才算滿意。將自己手中宣紙疊好交給那仍舊隱在黑暗中的人,“此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二殿下安心,萬事無虞!”說完,隻見那人身形一閃,不見了蹤跡。

二皇子還想叫住他問問周泉還活著沒,卻已經尋不見那人的身影了。

若不是手上還留著些許的墨跡,桌案上的燭台還亮著,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他轉身回到桌案邊,將桌上那些畫的不滿意的玉璽圖樣都拿在燈燭上燒成了灰燼。這才拿著燭台,到外間去尋周泉。

隻見周泉正躺在屏風底下,一手枕在腦袋下頭,一手耷拉在身側。

他嚇了一跳,抬手試了試周泉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在。

“周泉,周泉!”二皇子喚了幾聲,也不見他醒來。

知道他還活著就好。

二皇子吹熄了燈燭,一片黑暗之中,他的眼眸似乎格外的亮。

他忽而輕笑了幾聲,稚嫩的笑聲回蕩在大而空曠的皇子所的正殿裏,頗有些森然。

太子被人惦記著,卻似乎無知無覺。

這幾日父皇好似對他格外有耐心,竟多次來到書房探望他,還傳召他到禪房裏詢問他功課。

還問道他有何治國之策。

這些先生都有講過,他沒什麼實際的經驗,照本宣科卻是不難。

雖不見父皇褒獎他,但送算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他愛答不理,隻和二弟說的興高采烈。

如此,太子已經很滿意了。

宣紹正往東宮而去,忽而瞧見一個有些麵生的小太監從他身邊匆匆跑過。

見到他,遠遠的行了禮之後,步伐倒似乎更快了些。

宣紹尋太子有些事情要講,倒也未將那小太監放在心上。

太子此時剛從皇帝的禪房回來,在東宮閑閑的翻著書頁。

聽聞宮人稟報太傅來了,便扔下書,親自到門口等著太傅。

“太傅!”太子旁的不說,對宣紹的畢恭畢敬倒一點兒沒摻水。

宣紹趕緊還禮,“太子無需如此客氣。”

太子卻搖頭道:“尊師重道,便是皇子,也不可違背此禮。且太傅於我的恩情,不止是教書教我武功,更有大恩,實在當得此禮。”

宣紹心下頗有慰藉。

太子如今能做到如此,日後便是再怎麼樣,即便沒有成為一代明君的才能,也斷然不會淪為昏聵之君的吧?

宣紹看太子坐下,也在一旁坐了,“二皇子近日在皇子所,也十分安分守己。太子可曾在皇上麵前替二皇子美言?”

太子聞言,沒有說話。

前幾日宣紹就曾告訴他,讓他再見父皇之時,替二皇子說些好話,求父皇解了他的禁。可是宣紹怎麼能明白,他以前在二弟麵前吃過的虧,他以前聽著二弟和父皇說話,完全插不進去嘴的感受?

如今父皇麵前好不容易隻剩下自己了,好不容易旁邊沒有那個會花言巧語和他爭寵的人了,這安生的日子他還想多過上幾天的。